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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回山

次日清晨,孟凡離開了終南山。三日後,他悠悠然回到了華山。

孟凡一走小半年,期間更是沒有絲毫音訊傳回,著實讓甯中則好一陣擔心,此刻見到孟凡,頓時一陣數落。

孟凡並沒有提起自己被嵩山派追殺的事情,他見嶽不群不在,便岔開話題問道:“掌門師兄呢?”

“你師兄還在思過崖呢!”甯中則沒好氣的回道,說著,她突然白了孟凡一眼,接著道:“自從你創出那什麼《玉皇拳》之後,師兄似乎受了刺激,這半年一直在思過崖閉關!”

甯中則語氣中充滿了怨氣,孟凡心中一凜,趕緊打了哈哈,道:“掌門師兄這般勤修苦練,想來紫霞功越發精進,師弟遊歷歸來,心中有些感悟,正好向師兄請教請教!”

言罷,他也不等甯中則回話,一溜煙地逃出正氣堂,緊接著運起金雁功,極速朝著後山思過崖而去,連令狐沖等一干師侄的問好也置之不理。

眼下已是深秋,山風越發冷冽,孟凡剛剛踏上思過崖,便看到了嶽不群的身影。

此刻,嶽不群正在演練劍法,察覺孟凡到來,他也未收劍,一招一式如行雲流水。孟凡瞧了片刻,便認出是華山派的《朝陽一氣劍》。

這《朝陽一氣劍》乃是華山氣宗最為得意的劍法,但是,因為劍氣之爭,並未留下完整的傳承。此刻,孟凡見嶽不群練得如此純熟,就知道對方已經藉助洞內劍譜完善了這套劍法。

不僅如此,他見嶽不群一招一式之間銜接完美,任意自然,沒有絲毫刻意之處,便知道對方的劍術又有所進步。

待得嶽不群一套劍法使完,孟凡立刻上前,笑道:“恭喜掌門師兄完善《朝陽一氣劍》,半年未見,掌門師兄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想來已經與左冷禪不相上下了!”

嶽不群收劍而立,聞言,捋了捋鬍鬚,眼中浮現一絲得意之色。這半年來,他放下派內俗物,一心研究華山劍術。

現下,他不僅完善了《朝陽一氣劍》,便是紫霞功也有所突破,邁入了後天九重,藉此,他還領悟了一些紫霞神功的奧妙,可謂收穫甚大。

這番進步給了嶽不群極大的信心,眼下即便不敵左冷禪,他也有信心在五年之內追上對方。

而這一切還得歸功於孟凡,之前從甯中則口中得知孟凡音訊全無,他著實擔心了許久,此刻見到孟凡安全歸來,他心中的大石也終於落了下來。華山派人丁不旺,可經不起絲毫的損失。

嶽不群深知孟凡的為人,若不是有事耽擱,對方絕對不會一封報平安的書信也不寄回,思及至此,他沉聲問道:“這次出去,是不是遇到了嵩山派的人?”

孟凡聞言,面色一怔,他抬眼仔細打量著嶽不群,心下暗暗驚奇,這麼直接的詢問可不像老嶽往日的風格,難道自己之前的一番話真的改變了他?

畢竟,在這之前,老嶽可是常常將“五嶽同氣連枝”的話掛在嘴邊的,即便知道左冷禪私底下的小動作,他也決計不會說出來。

可是,此刻……

心念轉動間,孟凡嘿嘿一笑,他可不會在嶽不群面前隱瞞此事,當下將自己被費彬等人追殺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道了出來。

嶽不群聽罷,也沒有說什麼,但孟凡還是能從他緊握的拳頭中感受到他的憤怒。無辜追殺孟凡是對華山派赤果果地挑釁,費彬等人根本就是無視他嶽不群這個華山掌門。

“師兄不必憤慨,此次下山遊歷,師弟倒是遇到了不少好東西呢!”孟凡岔開話題,老嶽既然有所改變,他也不想過多地刺激對方,至於被費彬追殺之仇,他自己會報,可不想假於老嶽之手。

言罷,孟凡從懷中掏出三本書冊,一本全真教的《全真劍法》,一本古墓派的《玉女素心劍法》,還有一本是他摘錄的部分《九陰真經》,其中包括《易筋鍛骨篇》、《九陰內功心法》、以及《總綱》。

其中,《玉女素心劍法》和《九陰真經》都是為甯中則準備的,作為掌門夫人,甯中則修煉的只是華山派的一門普通內功,實在有些寒酸。

而在劍法上,雖然《玉女十九式》變幻奇妙,往往能以巧勝拙,但還是略顯單一,若是學了《玉女素心劍法》,實力必會更進一步,再與老嶽的《全真劍法》相互配合,即便遇上東方不敗,也能鬥上一鬥。

因為三本秘籍都沒有被孟凡留下名字,所以,起初之時,嶽不群還有些不屑一顧,但翻閱了數頁之後,他頓時面色大變,眼中露出不敢置信之色。

以他的見識,自然清楚這三本武功秘籍的不凡,尤其是那本《九陰真經》,更是不低於他一直掛念的《葵花寶典》,什麼時候,這種絕世武功也如大白菜一般普通常見了!

良久,嶽不群合上書冊,神色擔憂地朝孟凡問道:“師弟,這秘籍你是從什麼地方得來的,還有其他人知道嗎?”

孟凡淡笑著瞥了老嶽一眼,他能夠理解老嶽的心情,這種秘籍若是被江湖人士得知,恐怕華山派立刻就會成為眾矢之地。

念及至此,他肅然回道:“師兄放心了,這秘籍只有你我兩人知曉,至於何處得來的,也簡單,師兄應該知道,我華山祖師出自全真教,此次下山遊歷,我去了終南山一趟,不想祖師保佑,竟讓我在全真教遺址得到了這三本秘籍!”

“原來如此,怪不得我覺得其中一門劍法與我華山派劍術有些同源!”嶽不群聞言,恍然回道。

說著,老嶽取出那本《全真劍法》,將其餘兩本秘籍遞迴孟凡手中,道:“這套劍法與我有用,剩下的兩本秘籍,你下崖之後交給你師姐吧!”

《九陰真經》的內功雖然博大精深,但老嶽已經窺得一絲紫霞神功的奧秘,自然不會轉修此功,而《玉女素心劍法》明顯是女子練的,甯中則比他更合適。

孟凡拿著兩本秘籍,又凝視了嶽不群許久,這會兒,他看出來了,老嶽是真的變了,否則,以他往日的性格,必定會直接霸佔三本秘籍,說不定還會直接轉修《九陰真經》。

嶽不群的改變讓孟凡既有些欣喜,又有一股成就感。穿越之初,甯中則對他如母親般的照顧,他一直記在心中,也一直想著改變這個可憐女人的命運。

而以嶽不群現在的心性來看,其必然不會再走上原著中的道路,甯中則也會永遠是那個幸福的寧女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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