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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六脈神劍

本因方丈做出決定後,便領著段正明往牟尼堂而去,至於孟凡與段譽二人,則被安排在了剛剛收拾好的禪房內。

段正明離去之前,又向本因介紹了孟凡的身份,本因作為一寺之主,自然熟知江湖動態,孟凡以一己之力剷除四大惡人,早已傳遍整個江湖,他又豈會不知,聽聞孟凡有意相助天龍寺,他大為驚喜。

孟凡雖然是個外人,但按照段正明的說法,其不僅與世子段譽有師徒之實,又與郡主木婉清關係匪淺,即便不好直接出手,但只要他站在那裡,便是一種威懾,想來那位吐蕃國師多少也要顧忌一二。

……

段譽是個閒不住的主,段正明離開後,他便拉著孟凡在寺內遊逛起來。作為大理段氏的家廟,天龍寺佔地極廣,規模宏大,閣樓殿宇數不勝數,二人逛了一整天才勉強踏遍整個寺廟。

夜幕降臨後,二人各自回到自己的禪房,子時將近時,孟凡悄悄溜出禪房,按照白天的記憶往牟尼堂摸去。

因為強敵將至,所以即便是夜晚,寺內也有僧人巡邏,不過,以孟凡的輕功,瞞過他們簡直是小菜一碟。

不多久,孟凡便來到了牟尼堂外,或許是因為堂內住著六大高手的原因,此處竟然沒有僧人駐守,倒給孟凡提供了方便。

當下,孟凡粘著唾液在窗紙上輕輕戳了一個小洞,透過孔洞往裡一瞧,只見堂內坐著六個和尚,其中五僧坐成一排,孟凡看的分明,那中間一僧正是剛剛去了頭髮的段正明。

至於最後一僧,卻獨自坐在東首,面朝牆壁,一動不動。雖然看不清樣貌,但想來是枯榮和尚無疑了。

六僧前方的牆壁上均懸掛著一幅絹圖,那絹帛成焦黃之色,顯然是年深日久,其上各自繪著一個裸體男子,身上註明穴位,又以紅、黑兩線相連,正是——

六脈神劍!

孟凡雙眼一亮,雖然已經見過不少絕頂秘籍,但此刻,他內心依舊感到激動,畢竟這門武功響譽極廣,幾乎蓋過了少林寺的《易筋經》。

事不宜遲,孟凡很快平復了心緒,隨後開始強記六脈神劍的運氣之法。小半個時辰後,他悄無聲息地離開了牟尼堂。

回到禪房後,孟凡迫不及待地開始研究《六脈神劍》。所謂六劍,分別是少商劍、商陽劍、中衝劍、關衝劍、少衝劍、少澤劍。

六劍各有所長,或雄勁、或輕靈、或古樸、或迅捷,若是能夠盡數練成,同境界內,確實少有敵手。

按照劍譜所載,欲練六脈神劍,至少得將一陽指練到四品之境。此言在孟凡看來半真半假,之所以定下這個前提,不過是要修煉者有足夠的內力修為罷了。

若是沒有記錯,原著中的段譽可沒有煉過一陽指,最後不照樣練成了六脈神劍嗎!所以說,只要內力足夠,練成六脈神劍絕不是問題。

是以,在孟凡看來,此功雖然威力絕倫,但說不上神奇,唯一的亮點便是將內力化作劍氣的運氣之法。

可是,這門運氣之法也只能在施展劍指的時候,才能化內力為劍氣,若是能夠將丹田內的真氣完全轉化為劍氣的存在,那或許才稱得上是真正的神功。

思及至此,孟凡心中不由自主地生出一個念頭,若是將體內的內力一一轉化成劍氣,然後再匯入丹田,那會怎樣?

然而,這個念頭只是稍稍在腦海中一轉,立馬就被孟凡否決了。劍氣之所以威力大,正是因為它鋒芒凌厲,想要儲存在體內,丹田恐怕難以承受的住,搞不好,小命玩完。

沉吟良久,孟凡還是放棄了這個誘人的想法,轉而開始修煉六脈神劍。眼下,他的內功修為已達先天二層的巔峰,有如此雄渾的內力支撐,不過一夜的時間,便將六脈神劍練至大成。

翌日,天剛剛放亮,便有一小沙彌領著孟凡與段譽往牟尼堂行去。路上,孟凡稍作打聽,才知道鳩摩智已經抵達天龍寺。而按照之前的商量,孟凡可以作為賓客,在一旁觀看,同時,也可起到震懾的作用。

牟尼堂內,孟凡甫一踏入,本因方丈立時起身相迎,“阿彌陀佛,孟施主,此番多謝你了!”

說著,將孟凡二人引至殿內東首,此處擺著兩個蒲團,正與枯榮和尚並列。

孟凡剛剛盤膝坐下,耳旁立時響起一陣傳音,“孟施主年紀輕輕便有此等修為,武林中實屬罕見,不知孟施主可否告知師承?”

孟凡循聲而望,一扭頭恰好與枯榮對個正著,頓時,一幅奇詭面容映入眼中。只見枯榮左臉紅潤,皮光肉滑,有如嬰兒,右臉焦黃,形如枯骨,當真詭異至極。

雖然知道這是修煉枯榮禪功所致,但孟凡依舊有些震驚。念頭轉動間,他傳音回道:“枯榮大師過獎了,至於師門麼,在下出自逍遙派。”

“原來如此!”枯榮神色一怔,旋即微微頷首,不再多言,似乎聽說過逍遙派,也知道這個門派的厲害,這反倒讓孟凡有些好奇起來。不過,眼下顯然不是打探這個問題的時候。

片刻之後,鳩摩智與本因一前一後進入牟尼堂。只見他雙耳垂肩,臉生寶光,端的是一幅得道高僧的模樣。

本因介紹完孟凡後,鳩摩智神色微怔,但轉瞬便露出笑意,“原來是孟施主,聽聞孟施主武功卓絕,連四大惡人也不是您一合之敵,貧僧仰慕至極,日後若有機會,定要求教一番。”

鳩摩智也是日前才知道大理突然出了一個孟凡這樣的神秘高手,眼下這個高手出現在天龍寺,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孟凡聞言,當下笑道:“明王過獎了,江湖傳聞明王一手火焰刀功參造化,在下也同樣仰慕的緊,明王若是不介意,咱們倒可以切磋一番。”

鳩摩智神色不變,當下暗道:此人應該是天龍寺請來的幫手了,不過,其人年紀輕輕,武功再高又能高到哪裡去。江湖傳聞他日前打敗了四大惡人,這是不是太巧合了,正好就在自己造訪天龍寺的時候,焉知不是天龍寺的故弄玄虛,恐嚇自己?

一想到這,鳩摩智心中一陣冷笑,然而,他面上卻始終笑意盈盈,“孟施主既然有此雅意,貧僧豈敢推遲,待貧僧了結了私事,定不叫孟施主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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