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風清揚對這菩斯曲蛇生了興趣,孟凡心中一動,隨即笑著解釋道:“菩斯曲蛇乃是記載於佛經中的一種怪蛇,其身泛有金光,其頂生有肉角,說來,風師叔應該見過的!”
“金光?肉角?”
風清揚拄著手,有節湊地敲著額邊,良久,他突然抬起頭,道:“不錯,我確實見過這種怪蛇!”
言罷,他雙眼凝視這孟凡,少頃之後,沉聲問道:“孟小子,你是怎麼知道的,你也去過那裡?”
孟凡肯定地點了點頭,隨後半真半假地解釋道:“當然,師侄第一次下山遊歷,路過襄陽時,無意之中見到了這菩斯曲蛇。因為略通佛經,所以知道這傳說中的蛇膽極具藥效,既然遇見,怎能放過。
我僱傭當地的獵戶,根據他們的指引,終於找到了這菩斯曲蛇的老巢。之後,也是師侄運氣好,有幸進入了劍魔谷,看到了獨孤前輩的留字,風師叔的獨孤九劍想來就是在劍魔谷中得到的吧?”
“不錯,我的獨孤九劍確實是從劍魔谷的石洞中得到的!”風清揚坦蕩承認,目中卻漸漸露出一抹回憶之色,似乎想起了自己當年得到獨孤九劍的場景。
良久,他神色一斂,隨即瞥了一眼孟凡,搖頭道:“可惜,老夫沒有你小子好學,雖然遇到了那怪蛇,卻如瞎子一般視而不見,唉!”
孟凡聞言,哈哈一笑,道:“風師叔可不僅僅是錯過了這菩斯曲蛇,還有一柄削鐵如泥的寶劍呢!”說著,他接下腰間的青鋒劍,遞了過去。
風清揚早就見過孟凡的這柄青鋒劍,也知道它是一柄難得的寶劍,可從未上手過,更不知它出自劍魔谷。
此刻,他放下酒罈,一把接過青鋒劍,拔出劍身,仔細打量了一眼後,才驚詫問道:“這劍也是你從劍魔谷中的找到的?”
孟凡笑著說道:“劍魔谷的後方有一座劍冢,這劍是我從劍冢裡尋到的!”
“劍冢?”
風清揚眼中忽地閃過一抹莫名的光芒,再次打量了一眼青鋒劍,他搖頭自嘲道:“當日我找到獨孤九劍後,如獲至寶,心中既興奮,又忐忑,害怕被人發現,所以一刻也未停留,飛速離開了那裡,根本不知道還有劍冢的存在!”
孟凡瞧見風清揚這抹神色,笑著打趣道:“風師叔是後悔了嘛?說來,師侄雖然得到了那劍魔谷中三寶之二,蛇膽與寶劍,可是這兩樣加起來也不及師叔的那本《獨孤九劍》呢?”
說到這,他也不管風清揚如何想,又接著道:“自從師侄看到獨孤前輩的留字後,就一直想著見一見前輩的劍法,今日有幸再遇風師叔,不知道您老是否願意指點師侄一二?”
風清揚聞言,怪笑著瞥了孟凡一眼,道:“老夫年事已高,今日又和這位小姑娘交過手,可沒精力再指點你了。”
說著,他喝了一口酒,接著道:“再說,你已經悟到了劍術至理,只需再練一二十年,便可達到老夫的境界,又哪裡還需要別人的指點!”
說到這,他忽地長身而起,走到崖邊,背對著孟凡說道:“你小子倒是狡猾的緊,抓著一點機會就套老夫的話,別以為老夫不知道你小子心中打的主意。
話說回來,那獨孤九劍也不是不能傳給你,明天你將那猴兒酒準備一罈,老夫喝盡興了,少不得你的好處!”
話音方落,只見青影一閃,已經失去了風清揚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