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咸陽王宮，御書房
昭襄王手捧著奏摺，不經意地說了一句話：
“司馬錯，你也跟隨了寡人七十年了。”
“你也是老秦人了，寡人深知你的心性，一心忠誠於大秦。”
“從上一次的朝堂開始，你就選擇了站在雍兒的身後嗎？？”
司馬錯不怕死，自然可以坦然回應了：
“陛下。”
“老臣以為，殿下才是大秦的未來！！”
昭襄王緩緩抬頭，朝著老御使微微一笑。
那皺褶的滄桑臉孔，卻顯現出了一絲的瞭然：
“寡人相信你，也可以與你說說心裡話。”
“雍兒就像一把鋒芒畢露的神兵利器，未曾開封前，鋒芒隱藏了其中。”
“但開封后，卻是鋒芒太露，令世人恐懼。”
“可偏偏，這小子還看不上任何人，這便是壞事了。”
“沒有群臣輔佐的君王，統帥不了一個偌大的帝國的。”
“寡人並非阻止你親近雍兒，寡人反而希望你能一直站在雍兒的身後，守護著他。”
“甚至他看上了什麼官員，你也要幫著他，將人拉過來。”
司馬錯的雙眼，泛起了些迷茫。
陛下這是在演哪一齣啊？？
才剛在昨日的朝堂之上敲打了百官，今日反倒是讓我幫著殿下拉人頭？？
你到底是想人染指權力呢？？
還是不想呢？？？
“諾。”雖然看不懂，司馬錯還是答應了過來。
不管如何，老御使還是相信秦雍的心性的。
這位殿下是有些過於穩健，可他從未做過任何一件傷害大秦之事。
甚至於……
殿下還很認可大秦這個國家。
這倒是事實。
對於秦雍而言，大秦、大漢、大唐、大明都是他十分認可的國家。
也正是這一份對大秦極致的認可，才讓司馬錯願意堅決地站在了秦雍的身後。
“對了。”
昭襄王放下了手中的奏摺，緩緩說了：
“寡人問你，雍兒是如何評價寡人的？”
“這……”這個問題，司馬錯真的不知該如何回答。
這本就是這兩曾爺孫之事，他一個外人真不好傳話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