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問呂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而是拿了一壺酒，直接和呂祖對飲了起來。
人一喝酒，話必然變多。
陳摶就感慨萬分：“太乙天尊配合九靈元聖，確實稱得上超脫之下無敵手。”
張三丰的實力，他們都清楚，絕對是超脫之下最強的巨頭之一。
而且配合他那三界無雙的防禦，很多存在都認為張三丰是少數幾個面對超脫都不見得會怕的存在。
不過今日一戰，張三丰固然展現了讓人驚懼的實力，南極仙翁的戰敗，讓所有人都知道了真武大帝風采更勝往昔。
但是太乙天尊加九靈元聖的組合，更是強大的一塌糊塗。
不出意外，張三丰身隕，只是時間問題。
呂祖同樣面色複雜。
“很多時候，你不得不服，張百忍就是有這個手段，折服太乙天尊這等英雄。九靈元聖何等存在，張百忍眼都不眨一下，就送給了太乙天尊。”
“佛祖若是有張百忍的魄力，將金翅大鵬雕送給燃燈古佛或者彌勒佛，靈山又豈會像現在這樣勾心鬥角？”
對呂祖的感慨，陳摶也是真心贊同。
“所以張百忍才是天庭至尊，無論是誰在天庭上，都鬥不過他。你只能選擇臣服，或者離開。”
陳摶搖頭苦笑，他的敵人，每一個都這麼生猛。
雖然雙方立場不同，但是對於張百忍的手段和魄力，他是真心佩服。
捫心自問，若是給他一個九靈元聖這種級別的幫手，讓他送給魔祖他能做到，但是讓他送給呂祖，他絕對做不到。
但是，張百忍做到了。
所以他成功了。
看著陳摶，呂祖忽然苦澀一笑：“我知道你是想讓我去救真武，但是我去不了。”
“為什麼？”陳摶皺眉。
“我要是去了，面對的就會是八仙和我當年的那些兄弟。我、真武還有張百忍之間是有默契的，就像這一次他狙擊真武，他不會親自動手，只會派遣天庭的人來。真武殺出去了，他就不會再管。真武殺不出去，那就是真武的命。”呂祖飲盡杯中之酒，眼眶微紅：“我動手，你動手，到最後就會是天庭和九州動手。為這件事，誰會幹？”
是啊，誰會幹？
陳摶要是願意幹，他就不會讓張三丰走出九州。
說到底，他們和龜蛇將軍那一撥，沒有什麼關係。
而他們的存在，是九州正常發展的關鍵。
他們的生死，早已經超脫了他們自己，九州能否維持自尊的發展，和他們有莫大的關係。
於公於私，他們都不會為這件事犧牲。
張三丰也不會讓他們為這件事犧牲。
而天庭也不會連綿不絕，到了太乙天尊這裡，再攔不住張三丰，張百忍也就會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