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們先打著，讓白骨夫人先去死。”李清照輕聲道。
高大全怔了一秒，然後悚然一驚，看向李清照的眼神瞬間變了。
李清照有些黯然：“你認為我是一個很有心計的女人嗎？”
高大全知道剛才的表現傷了佳人的心，急忙補救，他一把摟過李清照，在她的耳邊輕聲道：“不要用心計這個詞，你是一個很聰明的女人，而且我喜歡這種聰明。”
他聽懂了李清照的意思。
李修緣當年的事情眾說紛紜，即便是達摩也不見得知道內情。
他是不是佛祖佈下的一顆棋子？
高大全不敢確定。
佛祖有沒有這種手段？
絕對有。
白骨夫人，是一個試金石。
即便達摩所說的全是真相，那白骨夫人之死，對九州也有利無害。
因為李修緣從此會和靈山結成死敵。
他只需要袖手旁觀，就可以坐收漁利。
殺人的不是他，阻止救人的也不是他，不會有任何責任能怪到他頭上。
這樣做無疑是最好的。
雖然提出這個建議，本身就代表著自己的狠毒。
但是，李清照還是說了。
沒有女人願意在欣賞自己的男人面前表露這一點。
李清照做到了。
她在高大全面前，坦露了自己的陰暗。
李修緣有資格譴責她，高大全沒有。
他只能更加欣賞。
但是他還是不能按照她的想法去做。
“易安，你很聰明，但是缺少了一些閱歷。九州武神之所以團結，就是因為彼此在大事上從不會袖手旁觀。今日我對李修緣不聞不問，他日你被人威脅，我被人纏住，就不會有人幫我救你。”
高大全認真解釋，他不想讓李清照因此產生心結。
而李清照，無疑是一個聰明的女人。
“不會有人知道的。”李清照小聲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