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全似笑非笑的看著老夫子。
老夫子不時輕咳兩聲，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
但是但凡瞭解他的人都很清楚，五十年前，老夫子就已經是現在這副要死不死的樣子了。
但是至今，他依然健在。
並且這副“病軀”內擁有足以改天換地的能量。
“你是不是很想讓我殺掉霸王？”高大全問道。
老夫子坦然點頭：“是，很想。霸王一死，漢王便一路坦途。”
“可以商量，但是我有兩個條件。”高大全並沒有直接拒絕。
老夫子自然是他請來的。
虞姬已經離開，高大全不懼和霸王為敵，卻也不想真的和他發生衝突。
所以他請來了老夫子。
捉姦這種事情，只要不是在床上被捉到，沒有人會承認的。
更何況這次高大全確實是什麼都沒做。
不過如果老夫子真的能夠滿足他的要求，他真的會考慮殺掉項羽。
老夫子並沒有面露喜悅之色，反而謹慎回道：“你先說說看。”
高大全伸出食指，沉聲道：“第一，我要借《地書》一閱。”
老夫子眉頭微皺，但是沒有說話，陷入了思考當中。
高大全心中一動，居然有戲。
“第二，漢王建國之後，要將秦國的步伐拖住。”
“這不可能。”
高大全說要借閱《地書》的時候，老夫子還在考量。
但是當老夫子提出讓漢王和秦國為敵之後，老夫子卻斷然拒絕，沒有留下絲毫商量的餘地。
“你就這麼害怕秦國？”高大全十分奇怪。
老夫子神色嚴肅：“不是害怕秦國，而是秦國國運未衰，這個時候，誰惹誰死。”
“用《地書》測算的？”高大全問道。
老夫子點頭道：“不錯，正是《地書》給出的提示，所以我才要避其鋒芒。”
“《地書》並不是無所不能，它不能預測所有的一切，只是給出了無數條可能性當中，最大的一種而已。你我都為武神，當然明白改命並非無稽之談。”高大全理智分析道。
“你說的不錯，改命確實並非無稽之談，但是秦始皇嬴政本身便是一個逆天改命後的強者。”老夫子道出了一則隱秘。
高大全心中一跳。
“嬴政執掌十大神器中的輪迴印，又曾經借到過神秘的崑崙鏡。他的命運，早已經不在《地書》的測算當中。但是《地書》曾經給過批語，嬴政不死，秦國不亡。”老夫子神情凝重，聲音遲緩：“我也不瞞你，還有一句批語，嬴政死後，二世而亡。所以老朽完全沒有對付秦國的想法，只需要等待嬴政死亡便可。”
“這太消極了，不是武神的價值觀。”高大全搖頭反對。
老夫子卻神情堅定。
顯然，這就屬於談不到一起去了。
這個時候，霸王已經來到了他們樓下。
一抬頭，正好看到高大全和老夫子的身影。
三人相互對視，殺氣席捲四周。
當然，這些殺氣，都是由項羽發出來的。
高大全和老夫子都風輕雲淡，沒有絲毫的侷促之感。
單論風姿，此刻的高大全和老夫子確實是更勝一籌。
“夫子，老祖，項某見過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