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倭國擊敗高麗前線軍隊後,王典大驚失色。
李家主將和鄭家將軍見防線崩潰曉得大勢已去,立即趕王典走,要他緊急去新宋搬救兵。
王典也是十分清楚眼下的危局,僅靠高麗軍隊無法挽回敗局。他囑咐兩位將軍緊急應對,務必要活著,自己連夜回皇宮稟報。
小皇帝正在發怒,責怪信使打擾了他開枝散葉的大好事,王典緊急趕到了,詳細陳述過前線兵敗的情況後要他老爹那主意,是投入新宋國做藩屬,還是請求新宋出兵,還是準備向倭寇投降,做島倭國的階下囚。
小皇帝被自家兒子如此洗刷,身上僅有的一點兒男子漢陽剛之氣被他兒子給全部抽乾,代之而來的是肝臟升起熊熊怒火,這廝歇斯底里的大罵領軍主將無能,害死三軍,禍國殃民,無形之中將王典一起批了。
然而,批歸批,罵歸罵,善後還是少不了王典的。因為找遍他的小朝廷上下,只有王典最適合。
這廝立即著禮部草擬奏章,很不情願的從小龍床裡面的床頭櫃取出他的袖珍小玉璽蓋上,叫王典立即啟程送去遼陽,咱們鐵定做新宋屬國,請新宋國上皇下詔,趕快出兵。
王典帶著公文來到遼陽路的瀋州面見馮貴齊,這丫看過公文之後還是叫王典不急,他得奏報成都中樞院。
這都火燒眉毛了,王典咋能不急,這丫撲通一聲跪下,乞求馮貴齊立即出兵。他擔心倭寇推進太快,等不到新宋出兵,倭寇就要佔領高麗全境啦。
這丫也不是危言聳聽,高麗的主力都在前線作戰,可以說前線以外再無兵力,妥妥的後方空虛。
倭寇放馬進攻,還沒有殲滅的高麗軍等於將後背交給了敵人。被倭寇反包圍後各個擊破,其防禦陣地已經土崩瓦解。後方無兵,陷落更快。
但是新宋國出兵,總要準備準備,至少要集結部隊嘛。
馮貴齊嚴肅的說:本帥再膽大妄為,也要得到國主恩准嘛。這樣,他這裡立即下令邊軍備戰,做好出兵的準備,待得到趙國主的旨意後立即出兵。
隨即便令順風處傳信成都,傳令坪壤的邊軍主將劉整立即集合部隊,準備出擊。
王典沒轍,也只能如此。他和馮貴齊告辭之後返回漢水邊上的小皇宮,他老子已經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緊張的問新宋出兵沒,咋沒見神威軍來呢?
這丫沒好氣的說:馮帥還要上奏成都朝廷吶,這一來一去,少不得十天半月才有訊息。
小皇帝不管三七二十一,質問咋個如此之慢,還要再等上半月?恐怕倭寇打過來後咱們都亡國啦。
這廝到現在才認識到高麗國沒得戰略縱深,他隨時可能做亡國奴。
王典不和他老子磨嘰,緊張的和臣子們商議著應對之策,要儘可能的遲滯倭寇的進軍步伐。
遼陽路的安撫使、領軍主帥馮貴齊早就忙碌起來,得了高麗做藩屬的正式國書後他立即趕赴坪壤,問劉整十萬人夠不夠?
劉整十分自信的說:足夠。
依著《孫子兵法》,倭寇十萬,咱們至少得派出三十萬。
但是倭寇和高麗激戰,雖然打敗了高麗人,也是檣櫓之末,再加上咱們的軍械先進,士兵訓練有素,十萬神威軍足以擊敗倭寇。
他如此這般的將出兵計劃和盤托出。
馮貴齊一臉鄭重的說:此次迎戰倭寇,三少爺叫本帥放手讓劉賢弟用兵,本帥就在坪壤做後援,用後方的守備隊跟進戍守,再發動五萬百姓送軍需,保後勤。
打仗,就全看劉賢弟啦,靜候賢弟佳音。
劉整激動了,騰的站起來給他敬禮,保證完成任務。
成都,趙玉林接到馮貴齊飛鴿傳書,立即回信“自處,不宜將倭寇放回去。”幾個字。
在他看來,整個島倭國都是新宋國的,遲早要叫倭寇臣服,那就必須拔掉島倭國這隻惡狼嘴裡的所有牙齒。
馮貴齊還在緊張備戰,擔心神威軍的水師跟進太慢影響前方作戰。
劉整認為不能先打倭寇的水師,一旦倭寇的水師被殲滅,他們擔心後路被截斷就會拼命後撤逃跑,這仗就不用打了,敵人很可能從釜山登船逃脫。
三少爺既定的殲滅倭寇於高麗半島的決策便無法實現。
因此,咱們的水師出動就不宜過早,也不宜太遲,一定要恰到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