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蘭淡淡的說:那,此題便無解。玉林哥要重振漢唐,呼畢力哥哥要割據稱王繼續做大汗,便只有繼續西去建國啦。
不過,咱娘也不用操心,新宋國的軍隊並沒有追著呼畢力哥哥屁股的打,還送還了弓箭和軍器保證哥哥的戰力,定會無恙。
她娘無奈的說:這一招最是誅心,神威軍將蒙軍的軍械發還,就是瞧不上他們的刀槍、箭矢,根本就是看不起對手。
呼蘭無語了,沉默半響才說:這是呼畢力哥哥的要求吶,玉林哥能將武器都送還給哥哥,足見誠意,不然呼畢力哥哥如何能支撐得住接連征戰的消耗?
再說了,早先蒙軍還不是追著宋軍的打。神威軍有鴻蒙谷不斷做出來新式軍械,眼下裝備的都是很神級的武器,他們卻是用不著,可以送去重新冶煉精鐵製造菜刀、鐵鍋賣錢嘛。
是呼畢力哥哥的軍隊缺乏軍械,玉林哥依照他的請求送還的。
不然,呼畢力哥哥拿啥去和西邊的對手鬥?
這句話觸及了蘇祿赫尼娣的痛處,她兩眼無光的望著藍天上的悠悠白雲說:那是在和阿里不各鬥,和旭列務鬥,兄弟相殘吶,而打下的疆土又盡數歸了新宋國。
呼蘭徹底無語,覺得還是她的玉林哥哥會做思想工作,哥兒咋就不來看看她的這位丈母孃呢?
哎呀呀,這腰痠背痛的。
她活動了一下肩頸,接過侍女送上來的奶茶淺嘗一口,笑盈盈的說:拌合著金花茯茶煮的,鮮香著呢,咱娘也來一碗,跟著就自顧自的喝起來。
成都,趙玉林正在聽樞密院的苗貴分析高麗半島局勢。
遼陽路的馮貴奇發來軍情急報:這半年高麗國和島倭國的水師對戰,由於力量上的懸殊,島倭國擊敗高麗的水師兩場後竟然獲得登陸港口,源源不斷的運輸他們的步軍登上半島大模大樣的侵略高麗了。
趙玉林覺得這個事態有點嚴重,專程來到樞密院和苗貴討論軍情。
苗貴認為這是高麗和島倭國遇上了對手。
島倭國人崇尚武力,士兵多數是各地豪強圈養的武士,練家子出身的單兵作戰能力很強。
而高麗國計程車兵大多數是和蒙軍征戰過的老兵,雖然缺吃少穿體質較差,但是戰鬥經驗豐富,打起來應該是旗鼓相當。
由於高麗的水師船少、船小,戰力低下被島倭國擊敗後搶到登陸港口很正常。不過島倭國的軍隊要想大舉進攻高麗國土,不一定就能得手。
趙玉林和苗貴的判斷一致,只是沒想到高麗國的軍隊如此不堪,連小小的島倭國都扛不住。
他估計是高麗和蒙軍連年征戰後物資短缺,軍械落後造成戰力不對稱。還是叫苗貴給馮貴奇傳令:做好迎戰島倭國侵略的準備,警惕高麗國軍隊潰敗後難民和潰軍逃進咱們的國境造成混亂。
趙玉林回到公事房尋思過後,讓順直娣知會華嶽和李梁過來議事。
他給直娣講:以後像這樣的小事她們自己料理就行。
直娣嗯嗯的答應,心道哥兒也是太懶散了,此等國與國之間的大事還不叫事兒?
稍後,華嶽和李梁來了。
他將高麗半島上的戰事簡單講過之後,華嶽憤怒的說島倭國區區幾個島嶼,人少地盤小小的,膽子卻不小,竟然侵略高麗國,貌似要滅了高麗和咱們做鄰居,分明就是在窺視咱們新宋天朝。
李梁給他稟報,剛接到高麗的救急文書,請求咱們出兵援助他們打敗倭寇,保家衛國。
趙玉林頷首,給他講,就是請他們來聊聊這個事兒的。
倭國生性貪婪似狼狽,骨子裡面就長著侵略二字,咱們不能大意了。既然高麗國來了書信,那咱們就給他們的外使提個醒:明確告訴他們國與國之間應該和平共處,友好往來。
新宋國不希望看到高麗半島上狼煙四起,生靈塗炭。
他叫李梁召見島倭國外使,警告他們高麗乃是新宋國的友好鄰居,島倭國必須停止侵略行為,撤回上島的軍隊。否則,新宋國將支援高麗國的衛國戰爭,並且保留進一步行動的權利,“勿謂言之不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