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林給諸公講:按照規矩,副國主以上的官員都應當參與軍事決策,今後再一步步完善。各位需要記住:軍隊的職責就是保家衛國,敢打必勝,寸土必爭。
天子守國門,作為國主當守土有責,不容許有絲毫割地賠款的念想,咱們可以臥薪嚐膽,韜光養晦,但是必須牢記:咱們新宋國的土地沒有一寸是多餘的。
眾人聽得都是一臉的嚴肅,又是一通“喏喏”之後散去。
回到家裡,華嶽開森的和夫人聊天,女人聽到自己男人受到重用,幾乎就是國主一枚歡喜啦,環顧左右退去丫環自己來續水。她給華嶽講:涉及軍務可是國之機密,三少爺尤其重視保密,主君今後可要小心、再小心了,切不可隨意說話呀。
華嶽捻鬚頷首,非常自信的說:那是自然,夫人見過為夫的啥時候在外面大說小講,妄議國事。
女人笑盈盈的給他續水,化身小女子嬌滴滴的請夫君飲茶。
趙玉林處理了一會兒奏章,坐在椅子上眯著眼睛打盹,迷迷糊糊的感到有女子吹氣如蘭的吻他,睜開眼睛來看,卻是曹英站在他面前,嚇得他猛的站起來左右張望,埋怨曹英又在捉弄他,也不看看地方。
小女子嘚瑟的說:她進來的時候看到哥兒睡著了,屏退左右一個人守著哥兒呢,怕啥。
他讚歎此女敢想敢幹了,徹底沒了睡意,雙手搓了搓面頰問曹英啥事急得要過來找他?
小女子含情脈脈的說沒啥,就想過來看看玉林哥兒。
他害怕了,對他說上午議事坐了半天還沒看夠?
公事多著呢,各人忙去。
曹英見他趕人走,才說還真有事要商議,她認為全國只有一家銀行不妥,至少應該有兩家,三家銀行,彼此間比服務,比效率才能促進銀行業做得更好。
趙玉林當然曉得這個道理,但那個時候新宋剛剛建國,經濟體量不大,不可能像後世一樣的遍地都是銀行,家門口就有自助取款機提供服務。
他點點頭說:眼下新宋銀行完成了佈局,可以在經濟條件好的路治,大一點的州府城池開設第二家銀行,雙方比服務,比質量,具體如何做可以去找她的馬靈姐出謀劃策,但是必須制定好銀行的管理細則。先緊後松,待執行規範後再逐步調整。
小女子得了準信,歡喜的來了一個“耶也。”跑開了。
趙玉林趕緊朝浴房走去,對著銅鏡仔細檢視臉上、嘴上有無唇印,擦洗了半天才出來。
順直娣笑盈盈的說該用膳啦,哥兒不餓,磨嘰啥呀?
他咋敢說被曹英偷襲了,兩人並肩而行去後堂用膳。裡面,九大元帥都到齊了,華嶽笑哈哈的招呼快些入座,就等三少爺來啦。
趙玉林入席吃酒,看著一個個肩上閃閃發光的金豆,想到從宜賓出去,一路征戰捐軀的兄弟們百感交集,喝下一杯又一杯。
直娣和鳳凰覺得他狀態有異,把酒給他擋下拉去樞密院議事。眾將喝了個高興,一個個臉上滿是紅霞飛。
苗貴給他講:兄弟們的假期到了,就要回去啦,特請華公和三少爺訓示。
華嶽馬上說他是來和諸位元帥熱絡的,沒得訓示,沒得訓示。
苗貴笑呵呵的請三少爺訓示。
趙玉林給大家講:咱們神威軍從宜賓碼頭出發,南征北戰的終於修成正果,可要對得起倒下的兄弟,不負新宋國元帥的名頭。
眾兄弟都是喏喏的回答。
苗貴宣佈:賴傳芳和周平去福州,負責應對南海戰事;馮貴奇去遼陽路,負責應對高麗半島,謀劃邊防,緊固邊防;郝曉明去大同府,負責規劃嶺北邊防;高進去阿里馬力,負責重建碎葉城,新開西域路;魯有朋和火鳳凰負責軍隊的正風肅紀。
諸將乾脆的回答“諾。”
趙玉林說:咱們都是久經沙場的老將了,前面還有一大堆的大將、上將吶,沒事就別老往前線跑啦,多給年輕人些機會,為咱們新宋磨鍊些才俊出來接著幹吧。
諸將曉得他的關心,又是一個乾脆的“喏”字回覆。
次日,苗貴和楊興運來他的公事房吃茶,楊興運告訴他打算去昆明走一趟。苗貴說都百越夠得上大將,朝廷只授他上將軍銜,和後來的顧山一樣了。他請楊兄走一趟,看看雲南兵整訓的如何。
趙玉林點點頭,要他們注意收集下面兄弟們的意見。授銜本來是建軍的大好事,難免失之偏頗,別整的壞事了。
百越的事情,趙玉林是提前給他做過思想工作的,此人當年雖是跟著老曹出走潼關,但在神威軍的兄弟之中也是實打實的違反軍紀,抗命不遵。
關鍵是造成三縱損失殆盡,幾乎可以撤銷編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