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廝當眾宣佈是大統領謀反,弒君篡位。他鄭七郎領兵勤王,殺了大統領,徹底清剿了叛逆。
百官諸將還在驚愕之中,鄭七郎已動手清除水師大統領的親信,迅速控制了局面,朝廷裡的遺老遺少面對偽帝和皇后皇妃冷冰冰的屍體嚎啕大哭,六神無主,咋辦呀?
鄭七郎胸有成竹的給諸位大臣講:眼下軍中沒有主心骨是萬萬不可的,強敵就在眼前,咱們必須團結起來迎戰。
這廝假惺惺的說皇帝沒了,中土的新宋國還在,咱們都是宋人,自然應當奉新宋為朝廷,本將斗膽提議,改旅宋國為旅宋都督府。本將不才,願意就任臨時都督統兵迎戰南蠻,粉身碎骨,死而後已。
格老子的,這廝幾句話說完,就把旅宋島上的實權抓到自己手裡了。
眾臣都看出來了,此次宮廷政變絕對是這廝策劃實操的,心裡在咒罵鄭七郎八輩祖宗。有人還想理論,邊上的同僚立即扯他的袖子,小聲叫仔細看吶,鄭七郎手握的劍尖還在滴血,不想死就閉嘴。
也有膽大的,三個小皇帝身邊的忠實近臣曉得是鄭七郎導演了這場宮廷政變大戲,大罵七子造反,天理難容,痛哭流涕的衝上去叫鄭七郎還他們的皇帝來。
鄭七郎看到這幾個迂夫子鬍子都白了,不好意思當眾殺人。
他搖搖頭說:既然三位大人不信任本將,又都是才高八斗的飽學之士,不如便去出使麻逸,說服南洋休兵罷戰。
若是成了,本將任由三位老先生處置。
說罷,這廝大手一揮,立即就有兵勇將那三個老臣拖出去送上一艘小船,鄭七郎笑呵呵的叫他們自己划槳,免得諸公說他要殺人滅口。
這廝笑哈哈的對著小船兒揮手告別,大呼:順著海流一準能到麻逸國。
岸邊的軍將臣子卻是嚇得不輕,心道這三個老傢伙一不會划船,二沒得糧食補給,如何能去麻逸?沒準三五天後就喂鯊魚啦。
三個迂夫子嚇得趴在船底大罵七子不孝,沒人性。聲音卻是越來越小,因為那船兒越漂越遠啦。
如此,鄭七郎順利的做了旅宋都督,召集文武百官議事,第一個就是升詩朗為水師大總管。
他說:雖然咱們人手少點了,但是咱們還佔著旅宋島,必須緊密團結在一起才能打敗南方的小國聯軍。
這廝發現跟在詩朗身邊的神威軍戰士雖然恨他投降偽帝趙炳,打起南洋聯軍卻一點也不含糊,而且這幫兄弟為人正直,深得水師兵勇的信任。幾個骨幹還身先士卒的帶著左右的戰船出擊,海戰很有章法,他毫不猶豫的將這些人提拔重用。
這廝還將島上的土著人組織起來守備碼頭港口。
接連三板斧砍過,鄭七郎基本穩定了局勢,這廝召詩朗吃酒,慘兮兮的說:如今咱倆是一根繩兒上的螞蚱,要想在南洋立足,咱們必須徹底擊敗南洋聯軍。
這就需要兄弟出馬了。
詩朗不解的看著他。
這廝詳解,要詩朗立刻啟程,回新宋國去搬救兵。他不等詩朗答應,已經安排好副手和船隻,當著眾人的面送詩朗出海,北上找母國尋求援助。
新宋國的成都南門,皇帝面色很不好的帶著家人下了官船,一路回來的趙蕤蘭看到豪華氣派的南門碼頭驚呆了。
她拾級而上碼頭,從岸邊到城門處全是漢白玉的石料鋪貼。石料表面磨得平平的,陽光下猶如一灣平靜的湖面。青松趙蕤蘭抬頭看向城門,城樓上鮮紅的大旗迎風飄揚,守城計程車兵頭頂綠色軍帽、身著草綠色軍裝,腰上扎著武裝帶,就像一棵棵青松站立著。
趙蕤蘭驚喜的問他爹:這是咱們的兵嗎?
好生威武呀。
禮部執事嘚瑟的說:這是三少爺特編的神威軍帝都衛戍兵,只有衛戍兵才穿綠軍裝,其他的神威軍都還是灰布衣衫呢。
老皇帝感慨的頷首說:聽聞軍隊又要大改了,今後咱們帝國的軍隊將會是天下最強大的軍隊。
走,咱們回家。
趙蕤蘭坐進馬車,好奇又欣喜的打量著前後左右的街景,驚歎起成都城池的巨大和繁華,歡喜的不要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