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祿赫尼娣一直居住在北方,還沒親眼見過南方的貨船有多大,對呼蘭放的焰火禮花數量想象不出究竟有多少,聽到呼畢力說焰火將整個邛州城都照亮了才有概念,估摸著絕對放了很多很多。
當她聽到呼畢力說趙玉林為了呼蘭的邛州人方便過江,竟然在白沫江上造了一座鐵索橋,只是精鐵就用了十萬斤,當即愣住。
天吶,這要多少高爐才能練出來呀?
她們帝國為了打仗,需要精鐵製造彎刀和箭矢,眼下只有拿馬匹和新宋換,一年怕就只能換十萬斤回來呢。
他娘看到兒子一臉興奮的模樣,心疼的說他只顧說話了,吃茶呀。
旋即又說:南邊的事兒就此了結啦,咱們自家的事兒又冒出來了。他娘把阿李不各反了,在擴短和西邊一幫王公的慫恿下開會宣告稱汗,已登基坐上龍椅啦。
呼畢力胸有成竹的說:不怕,妹夫提醒過孩兒的,新宋這邊算是安定了,咱們集中精力把草原上的事情理順。
這廝隨即發出一道詔令,召駐守高麗的軍隊回來。
因為草原帝國雖然佔領了高麗大片國土,但是燒殺劫掠的野蠻行徑叫高麗國屍橫遍野,膽小的都逃去山林躲避,留在城池裡農耕的人口太少,產出不夠消耗,他們的小股軍隊還要面臨高麗國游擊隊的襲擊。
完全就是得不喪失。
所以,呼畢力第一刀砍向高麗,要收縮戰線集中兵力。
蘇祿赫尼娣十分惋惜的說都是咱草原兒郎用生命打下的領土呢,就這樣白白的丟啦。
呼畢力說該放棄的就得放棄,若是繼續留在高麗,東西兩面的戰線太長,咱們這麼點兒兵根本就守不住,會被新宋的神威軍一口口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孃兒倆一邊商議一邊啟程回漠北,還在半路上呼畢力又發出第二道詔令,叫他的親衛董大哥排程靠近大興府的邊寨城池搬遷作坊工匠,遠離新宋國神威軍的打擊,保持邊界的穩定。
絕不允許蒙軍擅自動武,挑釁新宋的神威軍。
這廝走了一趟成都,發現蜀地太過繁華富有,認為如此強盛的國度只要統治者不亂來,任何力量都是輕易撼動不了的。
所以,呼畢力決定避戰休養,遠離新宋國神威軍的鋒芒。
他娘就鬱悶了,對著他說又要搬遷,部落搬草場倒是方便,帝國要維持龐大的軍隊,一丟丟的修造作坊就損失大啦。
呼畢力不這樣看,他說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和新宋國相比,咱們落後的太多了,士兵手上還是以弓箭和彎刀為主,回回炮領銜,投石機主導戰爭的勝負。
而新宋國已經大批生產出新式投石機、迫擊|炮和赤衣大炮。他們的火銃神臂弩射速快、威力大,都在不斷改進。
這還不算啥,去年又弄出個馬馱的來,那火氣更厲害,噠噠噠的不停吐出火舌,咱們的柺子馬、鐵浮屠都沒用,衝到陣前就被打得成片倒下。
蘇祿赫尼娣早就聽說了,小南蠻新出一款火器叫馬馱的,遠遠的丟擲鋼彈就把人馬打成兩半截,的確兇殘無比。
她問呼畢力;我兒既然說趙玉林那麼好,為何就不叫他送咱們十個、八個馬馱的?
呼畢力立即吃癟。
仙人闆闆吶,這可不是他草原上的馬兒,心情好了送誰十匹一百匹都不是問題。
成都,趙玉林已經回來了。
趙飛燕立刻召集臣工議事,決定對都江堰,零渠和關中的鄭國渠展開改造性修繕。待這三處水利工程告一段落後再啟動第二批改造專案。
趙玉林提議,用整編剝離出來的隊伍單獨建立路部,承擔國家的鐵路、公路、水路和橋樑隧道修造,把各部涉及這類事務的官員隊伍都整合進來,專司國家的大型修造,有這樣一支軍事化管理的隊伍,建設速度會大大加快,質量肯定有保證。
諸公都是頷首。
苗貴歡喜的說他正愁人員如何安排,哥兒這就替他解難啦。
他說路部的尚書他都找好了,就是駐河北的山東軍主帥李大奎,咱們對抗呼畢力時搶修寸金堤,大奎就乾的很好,路部尚書非他莫屬。
苗貴連連稱是,由他去說服安排。
杜凡覺得有點草率,他問趙玉林,大奎將軍一直在軍中做事,突然進入文職不太適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