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哥說這有何難,就叫他們連同自家的奴隸和牲口都統統帶走。
去年,蒙軍在大野澤戰敗,大量潰兵逃過黃河後吃飯都成了難題,大猛哥還在愁如何解決這個安置事宜呢。
呼畢力給他出計西征,就正好將這批人弄走。
素不臺默算了一下說行了,五萬人馬出動,刨除一路病死逃亡的,走到裡海至少還能保住三四萬人。算得上一支不小的隊伍。
大猛哥面無表情的端起豪華水晶玻璃杯示意吃酒。
呼畢力給他哥報告:咱妹子和趙玉林大婚啦。
大猛哥憤恨的說早就在宿州大婚了嘛,還給咱倆擺了一道迷魂陣嘛。
那年,猛哥剛到中原,趙玉林以呼蘭做掩護在運河上一路吃耍遊玩,令苗貴忽然發起徐州戰役,打得他倆丟盔棄甲的大敗,這位大舅哥到現在還耿耿於懷吶。
呼畢力說這次是在新宋的都城成都,準確的說是在導江縣的都江堰呢,趙玉林請了曹國主證婚,丁國主吃喜,整座縣城的人都為他們慶賀,大大的給了咱呼蘭面子。
猛哥不屑的說面子再大,也是嫁出去的女,嫁到敵人陣營的女子,呼蘭已經不是咱草原兒女啦,醒醒吧。
素不臺在旁邊看到氣氛太尷尬,謹慎的說此事務必小心,切不可讓王庭曉得。
大猛哥卻不以為然的說:怕啥?過去咱們部落間為了爭取助力平息糾紛,不是都將自家女兒作為犧牲四處嫁人嘛,是呼蘭自己出走川蜀的,與我等毫不相干。
呼畢力悠悠的說:咱娘要是曉得呼蘭活得好好的成了趙玉林的妻子,還管理著幾百上千萬貫錢的起街修造,別提有多歡喜呢。
他是想把這個訊息告訴他娘了。
呼畢力每次見到母親,他娘就抽泣著詢問呼蘭的下落,他不忍心再隱瞞下去。
大猛哥聽到呼蘭管理著導江縣近千萬貫錢的大專案卻是酸溜溜的。
他這次北去勤王就耗去一大筆開銷,卻是毫無所獲,正在愁如何弄銀子吶,自己妹子手裡竟然在搞那麼的大修造起街。
他不鹹不淡的叫呼畢力時機合適便告訴母親,這丫為了汗位操勞,回到王庭和他們的親孃僅匆匆見過一面,記得他娘說了正事就只問過呼蘭的下落,不能讓他娘太操心啦。
三人還在敘話,帳外小校大叫軍報來啦。
素不臺接過來開啟一看,立馬驚呼不好,神威軍挑燈夜戰的大修寸金堤,這次肯定要叫黃河改道,衝咱們這裡來了。
呼畢力馬上搶過去看:神威軍李大奎部五萬餘人,在寸金堤東岸立起三座軍寨,東西兩岸同時開工搶修寸金堤,疏浚黃河故道。
瑪德,神威軍這是要徹底恢復寸金堤的節奏了。
呼畢力將軍報遞給大猛哥,幽幽的說傳聞餘街做了新宋國水部尚書,今年要拿出近千萬貫錢新修水利。
大猛哥看完軍報後不屑的說小南蠻不過是人傻錢多,只用蠻力頂屁用,需得動腦子才行,無懼。
等他們修好,咱們再去炸掉它。令山東的李權進剿過河的神威軍,這就叫騎虎驅豹,嘿嘿。
仙人闆闆,大猛哥的這個方略接近完美,他不費一刀一劍,只需一紙軍令就將寸金堤和山東的李權都廢啦。
三日後,趙玉林陪著呼蘭回到成都的家裡,女人和孩子們都還在歡度春節吶。
馬靈兒笑盈盈的拉著呼蘭說做姐姐的夠意思吧,讓妹子一個人佔有哥兒那麼久,該還給眾位姐姐啦。
呼蘭反而害羞起來,直往馬靈懷裡鑽了。
央金笑哈哈的說當真是為人新婦,矜持起來了。說罷,下一步準備做啥?是跟著馬靈姐做銀行總監?還是跟著本宮去審查官員?
隨便妹子挑啦。
呼蘭猶豫了一下說:她要跟著哥兒做布衣新農村。
啥?要做新農村?
央金目光如電的盯著趙玉林問道。
他點點頭說進城門的時候都看好了,光華新村北面的花溪村一望無際的田地正好適合。他打算就用整個花溪村做試點,看看如何又好又快的讓種地的布衣富起來。
原來如此,馬靈和央金都對著呼蘭白眼兒,嘀咕趙玉林就是偏心,要手把手的教她做事了。
他說也沒啥大不了的,大家一起來給呼蘭出主意,肯定能叫花溪村迅速變樣。
央金不屑地說那還不簡單,只要咱們投下十萬、百萬貫錢,還怕個小村子沒點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