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珙聽到趙玉林給了他這個準信,大喜。高興地說他抽出空閒就去一趟臨安看看,史相再有七個八個要求,那軍隊卻是必須交出來的。
趙玉林算是明白了,範鍾所言果真不虛。
孟珙和史兒子長期共事,交情深厚,他確實想幫史兒子一把,要將這廝從戰爭邊緣拉回來。想通了之後他也不管孟珙如何說了,讓他只管去,相信史公是識大體、顧大局的。
史兒子處心積慮的害趙玉林,讓他受益匪淺,儘管他心裡極不情願,嘴巴里還是艱難的吐出了“史公”兩個字以示友好。
成都,錦官城已經全面完成了修繕,這個集中辦公區域就大多啦,少了奢華的皇家生活居住用房,朝廷所有官員設定的辦公地點都安排的井井有條。
央金以保密辦公為由,特意將建築物以趙氏數字的形式做了編號,中樞院的國之重臣全都住進中間靠後的一棟三樓九號院裡辦公,新宋朝廷的官員全都搬了進去。
諸公開森啦,要舉行個新皇城的落成典禮,卻叫曹友聞給攔下了。
他的理由是前方戰事連連,要省下銀子來應對戰事,眾人在議事大廳裡簡單吃了一頓飯就算搬家啦。
然而,新朝廷搬遷完畢,中樞院正式入住九號院商議的第一件事卻叫老曹頭疼了。
襄陽知府陳宸上書,呈報了自己在懲治浙川延誤軍機案時發現收受了浙川主簿的玉豬兒,犯下了收受賄賂的罪行,請求朝廷責罰。
督察院收到了案件發生的詳細文案,認為是真實的,證據確鑿。知府陳宸當給予處罰。
這就把老曹給難住啦。
他非常清楚,陳宸可是趙玉林十分喜愛的老婆,兩口子常常肆無忌憚的打啵秀恩愛,當街撒狗糧,如何處理都擔心趙玉林心有不爽。
他十分為難的叫諸公都說說看,偌大的議事廳卻是鴉雀無聲,誰敢罔議趙玉林的女人?
這就讓議事廳的氣氛尷尬啦。
稍後,坐在後排的大理寺正卿宋慈舉手發言。
他認為陳知府是屬於無心之舉。
他查閱了案卷,送禮人明說送的精緻瓷器,陳知府也是當瓷器在收藏,既沒有變現獲取銀子,又沒有為送禮人謀事損害了朝廷的利益和規矩,應是無罪。
諸公這才慢慢議開來,有的認為宋慈說的在理,人家確實沒有損了國家的啥東西嘛。
有的卻是認為宋慈在為陳宸開拓說好話了,貽誤軍機豈能兒戲?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主要擔責人咋能一點責任也沒有?
陳宸還親手將送禮者砍頭,這是不是欲蓋彌彰?
大廳裡面的議論聲越來越大,央金見老曹看向她那裡,曉得老曹不便發話,糾結著要找臺階下。
央金冰雪聰明,她十分清楚曹友聞是不願意處罰陳宸的,但是公堂之上,陳宸犯案證據確鑿,必須要給大家一個交代。
開玩笑,一個大大的崑崙玉做的玉豬兒吶。
擱在後世,就是稀世罕有的和田玉擺件,可是天朝的頂級玉器。不是價值連城也勝過價值連城。
不對陳宸加以處罰如何服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