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金當然曉得她的意思,是擔心有人復辟毀了新宋,毀了她守著的趙家。
小女子叫她一百個放心,不怕,有玉林在,無妨。
她說玉林早就調整了成都的兵力部署,國安守著成都,魯師傅守著敘州,可叫後方安寧,姊妹們大可安心睡覺。
幾個女人嘀咕到深夜才擠在央金的床上躺下。
曹友聞回到家中,心神不寧的和夫人吃茶敘話,曹夫人才曉得漠北的官家傳來了訊息。她曉得其中的厲害,給老曹說要不辭了國主不做,讓小公主趙飛燕擔著,官家總不至於要毀了她女兒的江山嘛?
老曹說他不是沒有想過,然而公主閱歷太少,如何擔當得起?玉林哥兒會認為是在為難他啦。
這老兩口左右無計,也是在院子裡糾結到半夜才睡去。
昨夜,趙飛燕被他老爹出的題難住了,逮住趙玉林可勁的治,天明,還想麵糰一樣癱軟在他懷裡。
吃過早飯,趙玉林陪著飛燕徑直去了臺諫堂。
兩人進去,見老曹和李公已經到了。
洛銘秋當眾證實:傳旨太監劉公公乃是皇城司的老人,他送來的羊皮密旨上的字跡確為官家親書。
趙玉林揮揮手,示意洛銘秋出去歇著,叫劉公公說說情況。
公公先對著趙飛燕施禮,然後操著鴨公聲音斥責趙玉林身為駙馬不思效忠大宋,營救官家,卻慫恿川蜀拋棄臨安朝廷,建立起了所謂的新宋國,實乃大逆不道。
趙玉林馬上叫他打住,別再瞎逼逼。
他說:這裡是成都,不是臨安朝廷,若再要提啥忠君救主,他直接拉出去砍頭。
這廝竟然將脖子一仰,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說:“砍呀,來取老夫項上人頭。”
呵呵,瑪格逼的,都是一個閹人了,還挺有骨氣的呢。
趙玉林瞪了他一眼問:當真不怕死?
就是真不怕死,也沒有必要這樣稀裡糊塗的送命噻。劉公公不辭勞苦,不畏艱辛的走了幾千裡來到成都,難道就是來送死的?
這傢伙是死鴨子是嘴硬,問他是又怎樣?
不是,又咋樣?
趙玉林呵呵一笑說:是,立即拖出去埋了。不是,就只講在漠北看到的事實,休提其他。
跟著,他慢條斯理的喊一聲:宇軒,去後花園挖個坑,劉公公很瘦,挖小點,夠深就行。
眾人都曉得他說殺人就殺人,毫不猶豫,立即大驚。
李公連忙擺手說:劉公公只撿事實說來聽聽便是,哥兒少安毋躁。
老曹見場面太過尷尬,便叫劉公公快些講講官家的情況,這是諸公最想聽到的。
劉公公腳下已經打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