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似乎不為所動,宋雲昭直起身,大著膽子伸出雙臂輕輕環住他勁瘦精悍的腰,隨後湊到他耳邊呵氣如蘭:“臨淵哥哥。”
那軟糯的聲音伴隨著幽香的氣息,傅寒關霎時氣血翻湧,眸光暗了下來,一把掐住她不盈一握的細腰,將人狠狠地箍在懷裡,他咬牙切齒地問:“這些都是跟誰學的?”
見他終於肯跟自己說話了,宋雲昭高高提起的心悄悄地鬆了鬆,她勾了勾唇,嬌美的臉蛋上綻放出盈盈笑意,“臨淵哥哥喜歡嗎?”
男人低頭一口咬上她右邊臉頰上的淺淺梨窩,含在口中用牙齒磨了磨,他眸光沉沉,意味不明地擠出幾個字,“喜歡至極!”
宋雲昭便下意識以為他這是消氣了,心頭大石落地,徹底鬆了一口氣。
恰在這時,流螢傳了晚膳,在外面盯著小丫鬟們擺好飯菜後,她進來請他們夫妻二人出去用膳。
淨過手後,宋雲昭坐在男人身邊,殷勤地為他盛湯佈菜,小臉上明晃晃地掛著討好的笑容。
男人默不作聲地看在眼裡,對於她的討好照單全收。
宋雲昭安了心,以為他這是不會計較了,胃口也跟著好了起來,晚膳多用了半碗飯。
用罷飯後,兩人在院子裡溜達了幾圈消消食,下人兌好了溫水,宋雲昭便先去沐浴了,青黛流螢二人跟去伺候。
褪去了衣裙坐進浴桶後,全身被溫熱的水包裹住,身體放鬆下來,宋雲昭不由得發出一聲舒服的喟嘆,軟軟地趴在桶壁上。
身後流螢動作輕柔地為她洗著長發,青黛擅醫術,精通人體各大穴位,此刻正為她按摩著身體緩解疲乏。
宋雲昭很快便昏昏欲睡,困得眼皮子都快睜不開了,似睡似醒間,她恍惚看見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進了淨室,她霎時清醒過來。
屋裡青黛流螢二人不知何時離開了,只剩了她自己,正欲叫出聲時,這才看清進來的人是傅寒關,宋雲昭下意識往水裡縮了縮身子,只露出一截細頸在外面。
“夫君怎的進來了?”
他們二人雖然在行宮時圓了房,但沐浴向來都是分開的,自己正沐浴他這般就闖進來倒還是頭一次,難不成是有什麼急事?
傅寒關眉眼低垂,凝視著她。
淨房裡光線很亮,縮在浴桶裡的人兒長發濕潤披在身後,巴掌大的小臉上膚色白膩,雙頰被水汽蒸得,透出粉嫩,一雙桃花眼睜得大大的,清澈見底。
水面上飄了一層大紅色的玫瑰花瓣,四周縈繞著清淡的花香,耀眼的紅色襯得那露在外面的一截細頸愈發的白,如同冬日裡灼灼梅花上積攢的白雪,好看得讓人移不開眼。
男人眸光一暗,嗓音發啞:“自然是沐浴。”
宋雲昭早已不是不經事的小姑娘了,自兩人有了夫妻之實後,一見男人這目光,她便知道他在想什麼。
臉頰不由自主開始發燙,她連忙道:“既是如此,煩勞夫君出去等我一會,我穿好衣服後夫君再來沐浴如何?”
她說完便想喚丫鬟進來,哪曾想到面前的男人竟直接解開了腰封。
盯著她泛起潮紅的臉頰,傅寒關道:“不用這麼麻煩,你我夫妻便是一起沐浴又何妨?”
宋雲昭嚇了一大跳,她連忙閉上雙眼,怕自己看到不該看的,連話都說不利索了,“不不不不麻煩,我已經洗好了。”
男人卻不為所動,褪下了衣衫後他長腿一跨坐進了浴桶,裡面的水溢位些許。
本來一個人洗還很寬大的浴桶頓時擁擠起來,鼻翼間充斥著男人不容忽視的熱烈氣息,宋雲昭緊緊閉著眼睛,身子緊繃著一動不敢動,生怕碰到了什麼。
瞥見她紅得快要滴出血來的耳垂,傅寒關靠過去,胸膛緊貼上她白皙光滑的後背。
肌膚相觸的剎那,宋雲昭像是被燙了一下,下意識打了個顫,隨後她便感覺到自己的耳垂被一個溫熱的東西包裹住,原本僵硬的身子慢慢軟了下來。
水汽繚繞的淨室裡,漸漸傳出一道女子低低地嬌吟。
也不知過了多久,浴桶裡所剩無幾的水泛起了涼意,傅寒關拿了一條長布巾替兩人擦了擦身子,穿好寢衣後,他抱著渾身嬌軟無力的小妻子回到了內室。
身子一捱上松軟的床榻,宋雲昭便開始犯困,還沒來得及睡去,男人已順勢俯下了身子。
她困得眼皮子已經開始打架了,見他不依不饒,便伸出嫩藕似的雙臂環住他的脖頸開始軟著聲撒嬌:“夫君,我好睏呀,想睡覺。”
男人冷笑:“叫什麼夫君呢,叫哥哥。”
宋雲昭困得思緒都混亂了,聞言迷迷糊糊半天,隨後陡然清醒過來,猛地睜開雙眼後,對上一雙似笑非笑地深邃黑眸。
原以為他消氣了,合著是在這等著自己呢!
宋雲昭氣得咬牙,想伸手推開他,傅寒關豈能如她願,輕松擒住她一雙手腕,另外一隻大手揮落紗帳,遮住一室旖旎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