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巷子遠離繁華熱鬧的市中心,周圍都是一些三無飯館與早出晚歸的外來務工人員,油膩膩的髒水鋪在青石板上,汙垢結了一層又一層,彷佛螞蟻爬上去都能摔一跤。
一輛鋥亮嶄新的賓士汽車遠遠馳過來,車頭上的立標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江以茉推開車門,戴著墨鏡走下來,眼神厭惡地掃了掃面前灰撲撲的小路,眉毛一揚,“就是這裡?”
身後跟了一個保鏢模樣的年輕人,“就是這裡,大小姐,沒有您的吩咐,我們現在都沒有敢擅自處理那個小丫頭。”
“恩,留著她還有用。”
江以茉一雙定製小羊皮高跟鞋顫顫巍巍地踩了青石板,扶著保鏢的手,推開一扇民房的大門。
門內很快迎出來一箇中年婦女,穿著破舊的運動衫,臉上笑的擠出一堆褶子。
“哎呀,茉茉,這晚上的,你怎麼還親自跑出來了,來來來,快進屋。”
中年婦女不是別人,正是江汐白在鄉下的養母,趙蘭萍。
“別喊得這麼親切,我跟你很熟嗎?”
江以茉並沒有給趙蘭萍多少好臉色,直徑往堂屋走,“那小丫頭呢!給我吧!”
趙蘭萍不解,“茉茉,這孩子不是江汐白生的小畜生嘛!你要她幹什麼,聽話,我們直接扔了吧!”
“讓你給我,你就給我,哪裡用得著這麼多廢話。”
江以茉不耐煩了,直接給保鏢使了一個眼色,很快,孩子就被抱了出來。
她摘下墨鏡,回頭冷漠地看著趙蘭萍,“我看江汐白不順眼很久了,我給你三天時間,趕緊去封家將人給我弄走,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茉茉,你這不是為難我嗎?”
趙蘭萍兩條粗眉扭曲地擰在一起,露出無可奈何的模樣。
“江汐白那個小賤人是什麼性子你還不清楚嗎?她從來就沒有把我這個養母放在眼裡。”
“不是還有養父嗎?”江以茉面無表情地說:“只要你肯豁出這張老臉,我就不信她江汐白沒有軟肋,一個不行,就再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