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和小毛好上以後,我才發現他的媽媽不好,他竟然利用小毛去給那個夏老闆當打手,去討債要賬,並且他媽媽也讓他參加放爪子。”
王耕校長也是剛剛明白什麼叫“放爪子”,他很吃驚。“你是說鄭小毛一邊給夏偉當打手,一邊利用這機會放爪子掙錢。”
“是的,那個夏偉讓他們每討回來一筆錢,都有10%的提成。他們三個都是被他帶壞的,而且他還讓小毛挑頭打架,額外獎勵就是允許他也參與放債。”
“那這件事,鄭小毛媽媽知道嗎?”王耕校長問。
“當然知道,這正是我生氣的地方,我還沒見過這樣的媽媽。為了幾個臭錢把兒子推向火坑。我要幫助鄭小毛開始新的生活。我知道他讀書是讀不進去了,只希望您能幫助他脫離魔爪,做一個正常的人。”高芸芸一口氣說完,盯著王耕校長。
“你有什麼打算?”
“我去找過派出所的蔣所長,蔣所長說,陽光學校有您和王書記,一定可以做得更好,是蔣所長讓我來找您,讓我動員小毛,配合他收集證據,準備端掉這個地下賭博和放貸的窩點。另外我也打算開一個小超市,如果小毛改造好了,我就和他一起打點,開始新的生活。”
聽了高芸芸的話,王耕校長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高芸芸說的一切,長毛三鄭小毛不過還是一個孩子,竟然涉及這麼多的事。“這件事,還有誰知道?你的想法鄭小毛知道嗎?”王耕校長問。
高芸芸搖搖頭。
王耕校長也是嘆了一口氣,每個新生入校,都有一段不堪回首的過去。除了朱依依,每個人都是這樣凌亂不堪,讓王耕校長身心俱疲,耗盡所有的精力。也讓作者寫不出一個完整的故事來。
其實高芸芸所說的瞎眼偉夏偉所幹的事,王耕校長已經知道,只不過沒有高芸芸所說的這麼清晰,有些事他還有是有些意外。比如長毛三鄭小毛的母親也知道並縱容自己的孩子參與此事,而且還拿錢支援自己的孩子也去放高利貸。這樣的家庭孩子不出事才很奇怪,出了事又把孩子當包袱,甩給社會和學校。
“你做得很對,姑娘,不過你們這麼早就談物件,是不是早了點?你們都還很年輕,還沒有長大,大把的好機會和好前程在等著你們。”
“我沒有家庭,他有一個很畸形的家庭。我們在一起也是抱團取暖。”
這理由聽起來很奇葩,卻又讓人感覺很沉重。
“好吧,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把握好尺度,你們倆離婚姻法規定的法定結婚年齡還很遠,共同幫扶吧。”王耕校長只能這樣對高芸芸說,不過他又叮囑了一句:“至於你剛才說的,想開一個超市,我很欣賞你們自食其力,自立自強的想法,但這需要一大筆投資,而且需要一定的市場經驗。做過調研了嗎?”
“謝謝王校長,我會很謹慎的,我以前勤工儉學和我現在打工掙了一點錢,我們面前的路只能成功,不能失敗。我們必須要走自己的路,讓財務獨立。”高芸芸說。
“只能成功,不能失敗。走自己的路,讓財務獨立。”王耕校長默默地重複著這幾句話,雖然是個17歲的孩子說出來的,卻也像自己的心聲。
“姑娘,如果有什麼需要我的幫忙,你隨時給我打電話,你說的事,我會留意,我們一起幫助鄭小毛從成長的陰影裡走出來,徹底擺脫夏偉的糾纏,不能繼續在違法的道路上越滑越遠。”
“謝謝王校長,剛剛我半路下車,可能他們都有懷疑呢,我得抓緊時間走。”高芸芸匆匆告別了王耕校長,踏上一輛進站的公共汽車。
王耕校長百感交集,面前這樣的女孩太少了,她與朱依依一樣,小小年紀就面對生活,如同一棵小草,卻不屈不撓。而且懂得自珍自愛。雖然有些人生觀和戀愛觀不能贊同,但是那種熱愛生活、那種人生態度卻值得讚賞。
等王耕校長回到陽光學校,學校的食堂已經開過飯了,樵夫小陶正在和朱師傅一起收拾餐廳。“還有飯嗎?”
“有,王校。知道你要回來吃,留著呢。”朱師傅把扣在鍋裡留著的飯菜端出來,然後走到王耕校長的身邊。“王校,怎麼樣?我上次和你說的小陶的事。”
如今的朱師傅也越來越喜歡樵夫小陶陶兵,除了手把手教他一些廚藝,也教他如何做人。
“有希望,有很大的希望。市裡正在協調相關部門準備開一個會,正式出臺一個檔案,我相信,有了這個檔案,小陶當兵的夢想一定能實現。”
“王校,真的假的?如果這樣就太好了,小陶你過來,快謝謝王校,他可比你親爹還關心你,好好感謝王校。”
樵夫小陶陶兵趕緊跑過來。“校長,你剛剛說的事是真的哇,謝謝您!”他規規矩矩地朝王耕校長鞠了一躬。
“王校,今天這個燒茄子味道怎麼樣?就是小陶做的。”
“啊,是嘛!不錯不錯!”王耕校長放下筷子,向樵夫小陶陶兵挑起大拇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