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神龍煙字含明,翳鬱導煙主濁清。
腎神玄冥字育嬰,脾神常在字魂停。
膽神龍曜字威明。五臟六腑神體精,皆在心內運天經。晝夜存之目長生。”
說晚這麼一大段,蕭雨樓還故意留給顧墨消化的時間。
爾後,也不管顧墨願不願意,繼續搖頭晃腦地接著說道。
“內煉就是以精氣去灌溉丹田,以五臟為內火,點化元神為金丹。修真五行之華英,天地之精.液也人的心神叫丹元,所以金丹是軀骸被點化,形容元神圓滿的稱呼。
大道五十天遁七七四十九人,得一線生機。從精開始修煉這是一種人人都可以修煉的門檻,不過還是跟鯉魚躍龍門一樣困難。
像氣者,修行都是不用吃喝開始修行,而人從精氣入手需要解決飲食寒靈丹殿:戊身不動,精自固這是內景圖的描述精氣下不洩,上為神氣神氣活現,飲食自然,虛心實腹,飢氣渴津。”
蕭雨樓拿著手裡的樹枝,邊畫邊講。
沒一會兒功夫,地上就畫滿了五行陰陽等諸多的理論圖畫。
“無一炁,又謂真一之炁,又曰真一之精,又曰天然元炁,又曰清空一炁,種種名色,不一而足,要無非無聲無臭、無思無慮之真,卻不在內,不在外,隱在色身之中,謂之法身。然如此難思量,難揣度,卻遠在天邊,近在咫尺。
孔子所謂:我欲仁,斯仁至矣。
足見此個元炁天然自然,未嘗一息偶離,離此即不得生,又何以成人耶?然必如何而後可覓哉?雖然,著一覓字,又千差萬錯,增數十重障蔽。
惟有如生等所說,一切放下,一絲不掛,萬緣不染,此個虛無之炁即在箇中。
生積久功深,諒已明白無疑。要知此個虛無一炁,天地人物同是一般,富貴貧賤均是一理,極之生死患難亦不為之改移。
氣息有盈虛消長,而此個元炁無有盈虛消長。
第後學淺見,不知人有清濁明暗皆是氣機執行,而專以氣之清明尋虛無一炁,而於昏濁之際則以為不在也。
詎知此個元炁不因清明而有,亦不為昏濁而無,只怕不知去欲存理、閒邪歸正。
於氣清時有一流連顧盼之意,於氣濁時又加一憂鬱煩惱之心。
明明元炁當前,如日月之照臨,無不光明洞達,反因此障礙心起,遂如浮雲遮蔽,而日月無光矣。
尤要明得此個元炁本無朕兆,亦無形色,實為後天精炁神之根本,先天精炁神之主宰。
故虛無一炁,在先天而生乎陰陽,落後天而藏於陰陽。總之,人能打掃得閒思雜慮、一切起心動念的障礙,乾乾淨淨,不染纖塵,足矣......”
顧墨聽到這裡,整個腦子裡完完全全變成一大坨雪白的漿糊。
可面前的蕭雨樓實在是差點兒眼色,仍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顧墨輕咳一聲,趕緊擺手打斷了蕭雨樓:“蕭道長……蕭道長!”
蕭雨樓茫然地看著對面的顧墨,然後疑惑地問道:“顧兄怎麼了?”
顧墨擦去額頭上的冷汗,用極為尷尬地語氣,緩緩說道。
“蕭道長,您這長篇大論的,我現在腦瓜子都是嗡嗡的!”
“啊...?”
顧墨看著懵懂無知的蕭雨樓,開始解釋。
“蕭道長,雖然我之前上過大學。可我也只是個香燭鋪的小老闆……這些太深奧了!”
蕭雨樓聽到顧墨的解釋,頓時驚得個目瞪口呆、瞠目結舌,連呼吸都快忘了!
顧墨看著蕭雨樓目瞪狗呆的樣子,心裡感到有些不安。
不管怎麼說,面前的蕭雨樓實在是有些太重情重義了!
雖然,他和顧墨只是萍水相逢才見了第一面。可一旦有了危險,這個古怪的道士就會毫不猶豫地站在顧墨身前。
這種情誼,實在是有些難以言表了。
幾番思緒之下,顧墨深吸口氣,不好意思地說道。
“蕭道長,我是不是說話太過分了……”
蕭雨樓微微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