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祭大典結束後,被叫來參加的黔首一個個挺著圓滾滾的肚子,扛著朝廷免費發給他們的新式農具,笑容滿面的離開了。
龍輦上,上好天然的旒珠隨著龍輦的行駛,在柳山青眼前搖晃、碰撞。柳山青不受影響,淺笑和施然說著政事。
施然回應兩句,有些得意的問:“我剛才耕地的樣子是不是很帥?”
柳山青摸著施然手心這兩日起的水泡,說:“辛苦秦王了。”
“我這算什麼辛苦,與他們相比,他們整日在田裡勞作才叫辛苦。”
“秦王至少能有體恤之心,朝中的那些大臣整日喊著農為國之根本,說你我不該為商賈鬆綁,你我之舉是在損害大隨。
實際上他們視農事為賤事,自己偷偷摸摸的經商,又抱怨朝廷對商賈的賦稅太重,推出一些倒黴蛋,一次又一次的提出要降低對商賈的賦稅。”
柳山青滿臉嫌棄、厭惡:“如果只是這樣也就罷了,常新說出紅薯、土豆的畝產後,一個個又爭先向常新討要種子,渾然不顧種子對百姓的意義,只想到自己的模樣,著實讓人作嘔。”
“若不是恐朝堂無人,朕真想將他們全宰了。”
施然握著柳山青柔若無骨的小手,寬慰道:“無需為這種事情動氣,他們本就是庸碌之輩,只考慮自己實屬正常。反正不管他們如何,我們只需做好自己要做的事情便可,他們若敢橫加阻攔,再清除也不遲。”
柳山青自然是明白這個道理的,她現在只是說到這了,就和施然抱怨一下。
就像出門遇到壞天氣會抱怨一樣,柳山青作為皇帝,也只有在施然面前,才能像普通人一樣,盡情訴說著自己的不滿。
若是沒有施然……柳山青就真成孤家寡人,心中的苦悶都只能自我消化。
就像當日傳來施然戰死的訊息一樣,柳山青再傷心欲絕也只能躲在寧清殿裡,不敢讓外人看見,哪怕是從小一塊長大的玉兒。
柳山青心裡很是慶幸,慶幸施然還活著,還好施然一直都在她身邊。
施然不知柳山青心中所想,只知道柳山青忽然用力握緊他的手,隔著旒珠的眼神愈發的柔情。施然溫柔一笑,說:“晚上我們一塊回現代,明天去醫院檢查。”
《重生之搏浪大時代》
柳山青點頭,轉眼已滿三個月,是該檢查了。
明天就能知道她懷的是單胎還是雙胎了……柳山青心裡充滿了期待。
施然臉上溫柔的笑容自然的轉化成壞笑,他貼著柳山青溫涼的耳朵,提起之前他和柳山青說的單胎、雙胎的賭約。
柳山青嫵媚地白了施然一眼,懶得搭理施然。
這狗東西好不容易老實了近一個月,現在又開始不老實了。
不過柳山青清楚狗東西就是過過嘴癮,行動上還是非常靠譜的。
但柳山青是誰,哪怕成親後,柳山青面對施然已經放開了很多,對於施然的一些言語、行為,柳山青還是跟以前一樣,羞於搭理。
柳山青不說話,可不代表施然就會放過柳山青。他貼著柳山青,繼續說著一些,讓柳山青臉紅的話,惹的柳山青不時翻著白眼,又伸手掐施然。
說起來,柳山青也不知是何時開始掐施然的。柳山青感覺這樣懲罰狗東西很不錯,即不會真的傷到狗東西,也能達到懲罰狗東西的目的。
這可就苦了施然,施然的兩側腰上現在就沒一塊好肉。
柳山青見後,一點都不心疼,直言狗東西活該。
誰讓狗東西一直不老實。
回到皇宮,處理了一些政務,轉眼就到了晚上。吃過晚飯,施然以散步的名義,讓玉兒等人留在暖房,他則和柳山青來到寧清殿,回到現代。
現代時間正值晚上七點。由於不打算出門,施然和柳山青直接穿著華麗的朝服,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開始這一個多月來,柳山青難得的放鬆。
柳山青頭上的冕冠早在大隨就已摘下,她躺在施然懷裡,看了會電視,就開始有些昏昏欲睡。
近來,柳山青的孕吐已經完全好轉,只是偏愛酸食,但嗜睡的妊娠反應,一點都沒有減弱,早上依舊難以起來,中午吃過午飯,就開始有些犯困,然後到了晚上,更是如此。
之前為了照顧現代的時間,柳山青晚八點多就洗漱完,讓施然給她按摩,柳山青是打算等施然走後,繼續處理政務的,結果施然在給柳山青按摩時,柳山青就忍不住犯困。
等施然走後,柳山青雖是讓玉兒將奏章拿來,但每次都沒批幾份,就睡著了。
施然見柳山青犯困,便讓柳山青去洗。柳山青沒拒絕,立即站起來,走進衛生間洗澡。等柳山青洗完澡,時間才九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