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然看了眼還在熟睡的柳山青,又摸了摸柳山青的額頭,再次確定柳山青沒有發燒後,便閉上眼睛,打算接著睡。
不過這時,施然有點睡不著了。眯了大概十幾分鍾,施然聽到動靜,抬頭一看,是玉兒又一次悄悄進來檢視情況。
施然坐了起來,輕手輕腳地下床,掀開床帷,走了出去。
玉兒立即上前,小聲道:“啟稟秦王,大臣們已在外等候多時。”
“有何急事?”
“應該沒有。”
施然沒說話,走進衛生間洗漱。出來時,玉兒已帶著宮女,備好施然要穿的外衣,替施然更衣。施然穿好外衣,戴上假髮套,柳山青還在睡覺。
多睡會是好事,可昨日沒胃口,今日就貪睡,這樣的反常實屬讓施然心裡有點不安。
交代玉兒兩句,施然走出房間,來到暖房主殿,開始第一次獨自接見大臣。
與此同時,玉兒命人送上早膳。
大臣們挨個進來彙報工作時,看著穿著和龍袍類似的衣服的施然,獨自坐在龍椅上吃著早餐,接見他們,大臣們即有些意外,又覺得有些理所當然。
他們之中有的人甚至還覺得,早就該如此。
施然本就可以改朝換代,偏偏讓一個女子做皇帝,壓在他們頭上。
接見完兩個大臣,時間到了巳時四刻,也就是八點多,柳山青終於醒了,穿戴整齊的走了過來。
“醒了,”施然說,“身體真沒有感覺不舒服?”
柳山青微微搖頭,她就是還是有些困,想要睡覺。另外,玉兒在命人送來早膳時,柳山青的確有些餓了,可還是沒有胃口,不想吃。
這樣的反常,柳山青也不禁懷疑,自己身體是否出了問題。柳山青頓時想起昨日的擔憂……柳山青沒有叫來太醫令檢查,隨便吃了兩口早膳,宣下一位大臣。
到了中午,柳山青還是沒什麼胃口。施然心裡愈發擔心,直接讓玉兒將太醫令叫來。柳山青卻是阻止,還煩躁的衝施然吼道:“朕說了沒事就沒事。”
暖房裡頓時陷入寂靜,玉兒震驚地看著柳山青,完全沒有想到柳山青會因為施然的關心,衝施然發火。
要知道柳山青上次衝施然發火,還是施然一次又一次拒絕和柳山青完婚。
柳山青也意識到自己不妥,語氣放緩的說道:“秦王不必多慮,朕只是沒胃口,身體無礙。”
施然沒在意柳山青衝他發火,他只是愈發擔心柳山青身體。柳山青這樣反常,顯然不像是沒事。施然想了想,低聲問:“你是不是那個快來了?”
柳山青愣了一下,才意識到施然指的是什麼。柳山青下意識的看了眼玉兒,說:“有可能。”
說起這個,柳山青忽然想起來,這個月都快過去了, 那個還沒有來,現在也的確是該來了。且她這兩天有些腰痠,是那個來臨前的徵兆。
轉眼三天過去,那個沒有來。
柳山青每天都很嗜睡,早上起不來,起來了也沒什麼精神,一到中午、晚上就有些犯困,人還是沒什麼胃口。
一向清冷,喜怒不形於色的柳山青,脾氣莫名變得暴躁起來,不僅施然一提到太醫令,柳山青就衝施然發火,前來彙報的大臣,也沒少挨柳山青訓斥。
還有負責膳食的太官令、尚食令以及貼身伺候柳山青的玉兒,這三天都沒少挨柳山青的訓斥。
昨日過來彙報前線戰況的施重,在暖房外就聽見柳山青嚴厲的訓斥一個大臣,而訓斥的原因,只不過是大臣遞來的奏章裡有三個錯字。
施重很是意外,藉著有事,偷偷的詢問施然,柳山青這是怎麼了?
就是這樣的舉動,立即遭到柳山青的呵斥。
柳山青毫不客氣的說道:“都尉叫秦王做什麼?又要讓施然跟你去勾欄?你要朕說你多少次,勾欄是你該去的地方?”
施然剛想替施重說話,柳山青轉而就衝施然發火:“朕讓你說話了?你還好意思說話,你有什麼臉面說話?
施重一個女兒家,若不是幼時,你整日帶她去那種腌臢之地,施重如何會變成這樣?”
“……”
施然無語又無奈,小青青這是怎麼了?
以前來那個,嚴重地都昏厥了,也沒見小青青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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