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然接著說:“皇帝怎麼又不理臣,和臣說話是委屈你了?好吧好吧,不理便不理吧,皇帝可莫要委屈了自己,那樣就是臣的罪過了。”
“……”
“你到底要怎樣?”
“臣又能怎樣呢。臣左右不過一個普通人,皇帝傷了臣的心,還不許臣抱怨幾句了。”
柳山青深吸一口氣,壓下心裡想要暴揍施然的衝動,心平氣和的說道:“剛才是朕失言,秦王莫要介懷。”
“如果皇帝真覺得自己失言了,想要補償臣,臣倒是有一個好辦法。”
柳山青心知施然嘴裡的辦法,還是問道:“什麼辦法?”
“很簡單,只需要皇帝陪臣……”
輕微的腳步聲忽然響起,玉兒畢恭畢敬地走了進來。
施然只好收住嘴邊的話,有些無奈地看向玉兒。柳山青則是下意識地坐正,略微往旁邊挪了點,和施然拉開距離,以顯得自己和施然不是那麼親密。
玉兒躬身說:“陛下、秦王晚膳已經備好,是否現在用膳?”
“端上來吧。”
“諾。”
玉兒一招手,宮女們立即端著金燦燦的餐盤魚貫而入。
柳山青率先站起來,走向餐桌。施然整理著有些凌亂的衣服,跟在後面。
由於菜的種類所限,今日的晚膳和施然這幾日在中午吃的沒什麼不同,一份現熬的雞湯,一份現宰的烤羔羊腿,一份葵菜,一份新鮮的幼鹿肉。
施然說實話有點吃膩了,想吃點清淡的,但施然沒說什麼,剛一下坐下,就主動拿小刀切羔羊腿肉,放進柳山青的碗裡。
柳山青拿起象牙材質的筷子,看了眼玉兒。
玉兒會意,立即無聲招呼著一旁的宮女,退了下去。
柳山青夾起一塊施然親手割的羔羊腿肉,說:“明日就是我們來到這邊的第七日,秦王打算何時回去?晚上?”
施然嚼著葵菜,笑說:“我還以為你特意讓玉兒等人退下,是要問我剛才沒說完的辦法呢。”施然嚥下葵菜,“等仗打完了再回去吧。”
柳山青反問:“秦王可知此戰需要耗時多久?”柳山青接著說,“當初,秦王平定南越,在有內應的前提下,秦王都耗時了一年零三個月。
後來秦王為計劃攻打匈奴,雖早有安排,秦王也是耗費了五個月之久。此次作戰,即便非常順利,至少也需要一年的時間。”
施然說:“我記得你至今也就登基兩年多吧,我當時打仗就打了近兩年?”
“平南越,秦王是為了讓朕的皇位鞏固,徹底掌控軍政大權。打匈奴,秦王是為了你的那個計劃,順帶替大隨搶回河西走廊,連通西域。”
施然瞭然,說回上個話題:“我知道打完這一仗需要很長時間,但如果我們按照原來的安排,這邊待七日,現代待七日,我們就會多耗費一倍的時間才能等到戰爭結果。”
“秦王說的不錯,按照原來的安排,相對上我們是會多耗費一些時日,才能等到戰爭結果,但朕不認為這樣的耗費會有什麼不好的影響。”
柳山青說:“我們在戰爭期間,能做的事情就是等待。多等一會,少等一會,沒有區別。在打仗期間,我們以前如何,接下來還是如何。另外,如果我們延續原來的安排,反倒會有好處。”
“什麼好處?”
“汽油的補充,對講機電池的補充等等,”柳山青說,“宮裡的汽油已經快用完了。”
似是為了證明柳山青所言非虛,柳山青剛說完這句話,啟明殿裡的電燈忽然滅了。沒一會兒,漆黑的啟明殿裡亮起燭光。宮女們動作飛快的點亮蠟燭。
玉兒走到柳山青身邊,彙報道:“啟稟陛下,汽油用完了。”
柳山青點頭,玉兒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