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然倒沒多想,他明白在施重、左戍這些人心裡,君是君,臣是臣,私情再好,公面上也得遵守該盡的禮儀,這是為臣之道。
歷史上有太多因私情而忘公禮,導致悲劇發生的事情。
也就是施然,不管再怎麼逾矩,柳山青都不在意。
施然很喜歡柳山青對他的這個態度,要是柳山青在意他平日裡是否遵守為臣之禮……說實話,施然很難保證他能和柳山青長久的走下去。
閒言少敘,施重走後,玉兒也識趣的退出啟明殿。
施然懷揣著興奮,笑容燦爛的看著柳山青,說:“繼續吧,把你準備的禮物給我。”
說著,施然坐到柳山青身邊,閉上眼睛,微微抬起下巴,一臉期待。
柳山青看著施然這樣,有點懷疑狗東西已經知道她要做什麼了。柳山青通紅的小臉不由增豔了幾分,表情不太自然的抿了抿欲滴的紅唇。
就說狗東西一定會高興……
柳山青遲遲沒有繼續。
因為羞澀重新在柳山青心裡佔據上風,牢牢阻止著散開的勇氣重新匯聚。
施然又偷偷地睜開一點眼睛,看著面色紅潤如桃的柳山青面露遲疑之色,便知道小青青已經不會再主動親他了。
唉,施重誤我啊!
施然在心裡哀嚎,同時又留有幾分期待,希望柳山青能再次說服自己,主動親他。結果,不用多說,施然瞄見柳山青紅唇微動,似是要說話。
於是,施然不再等待,直接伸手抱住柳山青,主動吻了上去。
柳山青瞳孔微縮,緊接著身體放鬆,雙手攀上施然的腰,閉上眼睛。同時,柳山青心裡開心的想到,狗東西應該不生朕氣了吧。
過了會,柳山青抓住施然企圖攀登的右手,扭頭避開施然,面色緋紅,努力平穩著急促的呼吸。
施然笑嘻嘻地摟著柳山青說:“皇帝這樣不行呀,要加強呼吸訓練,以後就讓臣陪皇帝做呼吸訓練吧,每天一個小時怎麼樣?”
柳山青白了施然一眼,緋紅的小臉蛋,讓柳山青此時的模樣看起來十分嫵媚。柳山青拿起案臺的奏章,問:“你那日和護軍都尉聊了什麼?”
“沒聊什麼。”
“朕可以去問施重。”
“真沒什麼,就是他也擔心我和你結婚後會行田齊之事。他說他只願意當隨臣,所以在我們結婚後,他會辭官。”
施然笑說:“可我那固執的仲父忽略了一個問題,以他的年齡,不用等到我們的小孩當皇帝,他就已經回家頤養天年了。”
柳山青笑了笑,繼續看奏章,沒說話。
施然說:“護軍都尉那些人支不支援不重要,反正我們結我們的。”
“朕明白,朕不在乎他們是否支援我們成親。”
這是實話,柳山青一直都清楚朝中只有忠於她和施然的人才會支援他們成親,朝中的那些老臣、宗親都不會支援,會堅決的反對他們結婚。
柳山青不在乎那些大臣、宗親的態度,只在乎她和施然成親時,那些大臣、宗親是否會從中作梗,擾亂她和施然的婚禮。
這也是柳山青想要藉著施然歸來,除掉右丞相、常陽侯這些人的原因之一。
她要將擾亂她和施然婚禮的隱患除掉。
施然放在柳山青腰肢上的手不老實的動了起來,笑容有些猥瑣的說道:“皇帝休息好了吧,我們繼續呼吸訓練?”
哼,狗東西一不生氣就開始原形畢露,你有本事繼續生氣呀……柳山青嫵媚的白了眼施然,抓住腰間施然不老實的手,卻是沒有明言拒絕施然。
施然立即明白柳山青的意思,笑嘻嘻地開始跟柳山青進行呼吸換氣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