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清楚施然這是要將她支開,立即行禮告退。
玉兒走後,施然重新露出有點猥瑣的笑容:“皇帝能換種方式餵我喝藥嗎?比如我剛才昏迷的時候……”
“……”
狗東西,受傷了還不老實!
柳山青嗔怒地瞪了施然一眼,小臉泛紅地喝了口藥,俯身喂藥。
苦藥緩緩入口,施然蒼白、毫無血色的臉上露出無比燦爛、甜蜜的笑容。
施然咂了下嘴,說:“我頭一次發現中藥竟然這麼好喝,真甜。”
柳山青沒好氣地白了施然一眼,小臉愈發紅潤,繼續用施然想要的方式,喂施然喝藥。
剩餘的半碗藥剛一下肚,施然伸手摟住柳山青。
柳山青沒有掙扎、反抗,順從地閉上眼睛。
過了一會,柳山青有些氣喘的離開施然,說:“好了,快休息。你現在就需要休息,別總想著那些有的沒的。”
“什麼叫有的沒得,我這是在汲取力量,你沒看到我都精神了好多。”
話雖如此,施然還是躺了下去。
他的頭現在跟要炸了一樣,特別是後腦勺,疼得不行,整個人都有些暈乎乎的,眼睛也是無比酸脹,是有點想睡覺。
不過施然沒有立即入睡,握著柳山青柔若無骨的小手,嬉皮笑臉的說道:“小青青跟我一起吧,你看你臉色憔悴的,昨晚肯定一晚上都沒睡。”
“不用了,你快休息。”
“我們一起休息,我好得也能快點,”施然故作可憐的說道:“看在我受了這麼重的傷的份上,小青青你就答應我嘛。”
柳山青捏了下施然的臉,無奈道:“都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受了傷還不老實。”
施然笑嘻嘻的說道:“我這是為了更好的恢復,你就是治療我傷最好的良藥。”
柳山青脫了鞋子,掀開被褥,合衣躺在施然身邊。她說:“睡吧。”
施然還沒有閉上眼睛,忍著頭疼和眼睛的痠麻,握著柳山青柔若無骨的小手,剛一側身,牽扯到傷口,不由嘶了一聲。
柳山青又無奈說:“你就不能老實點。”
“我哪不老實了,”施然故作委屈的說道,“我就是想看看我老婆,有錯?”
柳山青沒說話,側身,面朝施然,說:“快休息。”
施然親了柳山青一下,笑問:“左丞相他們已經出發了?”
柳山青嗯了一聲:“今早出發了,左丞相順著你的話,砍了刺殺的你的人,祭旗。”
“我昨天帥不帥?”施然得意洋洋的說道,“肯定很帥吧。說起來,我都有些佩服我自己,遇襲的第一反應,竟然是想到利用這件事,再次提高他們計程車氣。”
“你就是個瘋子。”
柳山青低罵了一句,眼睛紅了起來。
“朕需要你這樣提升士氣?”
“你知不知道你昨日有多危險?那根弩箭穿透了你的肚子。醫師說,要是再晚一些,你就有可能沒救了。”
施然見柳山青哭了,忙道:“對不起,讓你擔心了,以後不會了。”
說著,施然輕柔擦拭著柳山青流下的眼淚。
柳山青盯著施然,通紅的桃花眼裡是紅血絲。她說:“朕警告你,以後你要再敢這樣不管不顧的發瘋,朕一定饒不了你。”
“不會了,就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