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山青接著說:“你之前在現代跟我說過,我缺乏對現代的認知,在現代會覺得格格不入、會不習慣。同樣,朕也擔心你在失去大隨的記憶,習慣了現代生活後,來到這邊會不習慣,不適應。”
“不過你今日在朝堂的表現,讓朕放心了。秦王不愧是秦王,就算沒了這邊的記憶,沒有了那樣的經歷,依舊能做的很好。”
柳山青說:“如果換成朕,朕都不一定有你做的好。”
施然說:“慌張、忐忑還是有的。特別是剛來到大隨,從寧清殿裡出來。我當時就很擔心宮裡的侍衛不認識我,把我當成刺客砍了。是那些宮女,侍衛見到我的反應,讓我有了底氣。
之後打匈奴使者就不用說了,他敢威脅我老婆,我就算慌的腿軟也得上。有句話說的好,我的老婆只能我來欺負,別人休想碰一根頭髮。”
柳山青白了施然一眼,合著我做你老婆,就是給你欺負的是吧。
哼,狗東西。
施然接著笑說:“不過我的適應能力的確強,進入朝堂前,我還有點緊張,進入朝堂後,我就不緊張了。被那些人注視的時候,我還感覺特別自在。”
柳山青淺笑,問出之前問過的問題:“明日你打算怎麼做?跟之前一樣,將那人打一頓,再借題發揮?”
“有這個打算,”施然問,“如果要借題發揮,你覺得到怎樣的程度合適?”
柳山青思索說:“點到為止吧,我們不是要藉著讓他們以為你冒牌貨,除掉一些人?這就是個很好的機會。現在是可以藉機除掉常陽侯等人,但這樣做不僅沒有好處,還會引起右丞相一行人的警覺。”
“明白了,”施然說,“那我明日就模仿以前的形式作風,最終結果你來把控。”
“不用刻意模仿,就像你今日對待匈奴使者那樣即可。”
柳山青想起一事,問:“對了,你是如何讓匈奴使者倒地不起,還口吐白沫?”
施然取出人面吊墜裡電棍,一邊向柳山青展示,一邊解釋電棍的用處。
柳山青拿過施然手裡的電棍,好奇的打量道:“你怎麼會想到買這個?”
“你自己說這邊有可能會有暗殺我,我就買個防身。這玩意兒威力很大,可以電倒野豬和牛。”
話音未落,噼裡叭啦的電流聲響起。
施然注意到柳山青拿著電棍,目光幽幽的看著他。
柳山青絕美的臉龐在淡藍色的電光映照下,有點陰森、恐怖。
施然當即感覺有些不妙,警惕道:“你幹嘛?不會是想拿我嘗試吧。”
“這個打在身上很疼?”
“當然,你沒看到匈奴使者被我電的口吐白沫了。”
“這個歸朕了,以後你若再故意惹朕生氣,朕就先把你吊起來,再給你灌鴆酒,最後用這個電你。”
“……”
“多大仇多大怨啊,你至於這樣對我。”
“誰讓你一直故意惹朕生氣?”
剛才還故意不親朕……柳山青腦海裡忽然浮現出的念頭,這讓柳山青的表情有點不自然,紅霞才剛退下去的臉頰又有些發熱。
柳山青瞥了施然一眼,稍微板著臉,將電棍收入人面吊墜,繼續批閱奏章。
施然也沒追著討要電棍,柳山青要就要。且不說柳山青是刀子嘴豆腐心,單說他這麼稱職的男朋友,又怎會惹柳山青生氣,只會讓柳山青感動得想把他撲倒。
批閱奏章是一件很枯燥的事情,其無聊程度不亞於看數學書,特別還是完全看不懂的情況下……施然現在就是這樣的狀態,睏倦的哈欠一個接著一個。
“秦王去休息吧,”柳山青說。
施然微微搖頭,打著哈欠,強打精神地拿著毛筆,繼續將柳山青給的批示,寫在奏章上。只是沒寫幾個字,施然沉重的眼皮又不停下墜,整個人差點栽到案臺上。
柳山青見狀,又叫施然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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