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天殿外,施然來了有一會兒。
守在殿門口的甲士們剛見到施然時,都很驚愕、呆滯。
有人差點叫了出了聲,是施然急忙攔著,讓他們保持安靜,才將差點迸發的騷亂扼殺在搖籃裡。
施然一開始不打算進去,就準備在外聽聽,打算等散朝了,再去找柳山青。
這時,匈奴使者正在刻意的拔高他,貶低柳山青和大隨將士。
施然知道匈奴使者是在利用他,打擊柳山青和大隨將士的心氣。
這沒什麼,很正常,敵對的一方打擊另一方計程車氣,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但讓施然忍不了的事,這該死的傢伙,竟然敢公然欺負柳山青,欺負他的女人。
讓他的女人去給那勞什子單于當閼氏。
他孃的,真當老子死了呢。
極度憤怒的施然管不了他現在現身會帶來怎樣的影響,他現在只想狠狠地教訓匈奴使者一頓。
於是乎,便有了這樣的一幕:
“你看我如何,能不能做那個什麼玩意兒的閼氏?”
……
“怎麼回事?武安君不是死了嗎?”
“放屁,你死,武安君都不會死。”
“哈哈哈哈,太好了,我就知道武安君不會死!”
“該死,他怎麼沒死!”
“真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他為什麼不死啊!”
“直娘賊,害得乃公白高興一場。”
……
施然現在固然很憤怒,但施然沒有被憤怒衝昏頭腦,直接衝上去將匈奴使者暴揍。施然很清楚他現在應該扮演好武安君這個角色。
迎著眾人複雜的注視,施然左手握著劍柄,露出淡淡的笑容,信步走入承天殿。
說來也是奇特,莊嚴肅穆的承天殿,眾人複雜的注視沒有給施然帶來半點壓力。相反,施然心裡的那點緊張,在一步一行中慢慢消失。
施然的心情愈發的平靜。
施然的腦海裡甚至還浮現出影視劇裡大人物上朝的一幕。
他現在就是大人物。
匈奴使者沒有見過施然,可聽著文武大臣的議論,匈奴使者那張粗獷的臉上,再無先前對待憤怒文武大臣的淡然。
他驚愕、狐疑地打量著施然,心裡開始有些打鼓。
“不可能吧,武安君明明死了啊,怎麼可能復活!”
“他一定是假的!”
可週圍隨臣和皇帝的反應,不似作偽。
施然未看匈奴使者一眼,淺笑地跟激動、亢奮,恨不得衝上來的武將們點頭。
在走到左丞相施遠面前時,施然停了下來,收斂笑容,神色嚴肅的對施遠行了一禮。
施遠嘴巴微張,神情動容的看著施然,一雙虎目泛起淚花。
施然行完禮,繼續向前走,走到臺階下,看著已經坐下去的柳山青,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