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陰差也被抓的時候,週年生才開始有點慌。
這群過路人,似乎強得有些離譜了。
即便如此,週年生卻依舊沒有半點的顧忌。
陰差被抓了,他可以找判官,找城隍……
新來的城隍他並不是很熟悉,但沒關係,他有能力讓新來的城隍乖乖聽話!
陸判官已經在城隍衙門打瞌睡了。
正常的上班時間,但沒有事情需要他來處理,枯坐著就只有瞌睡的份兒。
冥界日報已經看了三遍,都是些無關痛癢的新聞。
地府日報上還有幾件大事,都是關於人員流動的。
在地府這個圈層,人員流動是最重要的。
比如,關於張北川這個在不久前才正式地府職員的傢伙,為何會突然空降到臨縣成為城隍爺?
這是頗值得玩味的地方。
當然,城隍爺,一個正課級官員的任免,還遠遠達不到上地府日報的級別!
地府日報上面能提到的人物,最起碼也是正初級的大人,也就是至少也是陰司級別。
陸判官能夠從這些正初級大人的流動,敏銳的嗅到地府局勢的變換方向。
這是陸判官在地府幾十年鍛煉出來的特殊嗅覺。
說不上多重要,卻可以保證自己絕不會犯錯,撞在槍口上。
但,在地府這個圈層混飯吃,只保證不犯錯是遠遠不夠的。
這也是陸判官幾十年不犯錯卻依舊是一個城隍判官,副課級大人的原因。
看看人家張北川,由副課級判官,到正課級城隍,還不到半個月的時間?
這是為什麼?
還不是上面有人!
陸判官正期期艾艾的想著這些事,週年生大步闖了進來。
週年生,一介凡人,本來是沒資格直接進入城隍衙門。
但,凡人也有區別。
沒有背景的凡人,在地府人員面前就是凡狗。
有背景的凡人,在地府人員面前就要當個副課級大人來看。
週年生屬於後者。
「陸判,有人膽大包天,殺了城隍陰差……」
週年生進來就怒氣衝衝,大聲嚷嚷著。
陸判官嚇了一跳,一下子站了起來:「什麼人敢殺城隍陰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