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柱啊,之前我就想問問你的,你妹妹馬鈴鈴可還好?」李然趁休息的時候,拉著鐵柱問道。
「我妹妹啊。」鐵柱呵呵笑了笑,「她不在北壩村了,說去投軍了,我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裡。」
「去、去投軍了?」李然吃了一驚。
「是啊,七安哥不是跟她說過,巾幗不讓鬚眉,她一直奉為她的人生信條,這不,咱們那一帶的土匪都被她打光,她在家裡就待不住,老想著上陣殺敵,走的時候跟家裡連聲招呼都沒打,我也是事後才知道的。」鐵柱道。
「哎,你妹妹真乃奇女子啊!」李然不由感嘆道。
畢竟女子從軍不是沒有,但大多出自將門之後,這民間女子有勇氣從軍的,那真是非常少見。
「嗐,什麼奇女子,她就是從小喜歡舞刀弄棒的,性子要強,長大了也改不了那臭脾性。」鐵柱道。
「你不擔心你妹妹嗎?」李然問道。
「擔心有什麼用,人都走了,況且七安哥不是教過她一些本事嗎,她應該能自保,等她在外面耍夠了,自然知道會回來。」鐵柱道。
「也對,當初我也見識過了她和那群姑娘們的本事,這上陣殺敵,還真的要強過不少男人,不過出門在外,總免不了讓家人擔心,到時我打聽聽,看她投了哪方的軍營,也好讓大家放心。」李然道。
「那多謝五公子!」鐵柱抱拳謝道。
李然拍了拍鐵柱肩膀,「跟我客氣什麼,李先生說這琉璃還是你弄出來的,我還得多請教請教你,你當時是怎麼弄出來的啊?」
這琉璃雖然確實是沙子燒出來的,但透過這幾天的觀察,李然發現也不是那麼簡單,溫度啊,用料啊,這些都得掌握好,不然燒出來的琉璃就沒法看。
鐵柱撓了撓頭,「我也是按七安哥教給我的方法,一次次實驗出來的,這有啥好請教的,五公子要請教也得找七安哥請教啊,七安哥懂的東西是真的多。」
李然深以為然的點著頭,「確實,李先生懂的東西,是真的多。」
其實他更想說,李先生不止懂得多,也能改變一個人。
馬鈴鈴就是最好的例子,如果沒有李先生教她的那些本事,還有那句巾幗不讓鬚眉,她一個姑娘家怎麼會想到去投軍?
還有眼前的鐵柱,以前只是一個很普通的村民,但現在卻是一個比他懂得還多的師傅級人物了。
好像凡是李先生身邊的人,無論見識還是心態,都會發生翻天覆地的改變。
他現在,應該也可以算上一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