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馬車裡,趙學民一直在思索著秦文昭的那些話。
“老爺,這個秦文昭會不會有什麼問題?”車伕一邊趕著馬車,一邊不由開口道。
他既是趙學民的車伕,也是趙學民的心腹,更是趙學民的保鏢。
“他會有什麼問題?”趙學民道,“就算有問題,也是隱藏了對李七安的仇恨。”
“我說的就是指這一點,我覺得他是想借老爺替他報仇。”車伕道。
趙學民輕輕一笑,“既然我們有一個共同的敵人,我又有什麼好介意的。”
“但我怕老爺會陷入被動。”車伕道。
“被動?”趙學民笑了笑,“只要他真有辦法對付李七安,我被動一點又怕什麼?”
“那老爺會採納他的那些意見嗎?”車伕不由問道。
“那些意見確實都很中肯,為什麼不採納?”趙學民道,“一個死裡逃生的人,如果沒有仇恨,那是不可能,我正是需要他的這股仇恨來對付李七安!”
……
“是誰派你們來的?”李七安在馬車裡,懶洋洋的問著賴老五。
賴老五看了一眼他手中的弓弩,眼裡也閃過一絲忌憚。
弓弩他不是沒見過,但這把弓弩一看,就跟他所見的那些弓弩不一樣。
“我們就是想訛點銀子,沒有誰派我們來。”他也趕緊道。
“我這把弓弩至今射穿過好幾個人的喉嚨,你要不要也試試?”李七安只是把弓弩對準了賴老五的咽喉。
賴老五立即嚇得臉色蒼白。
他絲毫不懷疑李七安的話,畢竟他能感受到這把弓弩是真的挺厲害的。
“好漢,我說我說,你能不能先放下這把弓。”
李七安微微一笑,“我這個人最討厭別人騙我的,如果有人敢騙我……”
他說著,突然手一滑。
嗖地一聲。
那箭矢擦著賴老五的脖子,射到了馬車壁上,整支箭幾乎要穿透而去,只剩下一小截箭尾在那裡輕顫不已。
賴老五直接嚇得尿褲子了,整個人都癱了。
而且他還看到,那把弓弩又已經裝上了一支箭,上弦速度之快,太讓人不可思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