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說完,岑盈緩緩唸叨:與她一樣。
胡娘熱情回應一聲,往後廚而去。
自打雲蕭兒進入煉氣五層後,已能透過靈氣波動觀察同階修士的境界。
原先她以為胡娘人到中年,只是一般的煉氣修士,也從未在意。
但在剛才,她仔細地打量起胡娘,知曉到她已是煉氣圓滿境界,不自覺會對她施以恭敬的態度。
不一會兒,胡娘端著餐盆,分別將膳盒餐筷放在她們桌上。
一直目視著胡娘回到後廚,雲蕭兒收回目光,開啟膳盒蓋子,聞著菜飯的香味。
果然,這充滿著濃郁靈氣的餐食,是出於胡娘之手。當下她心懷誠意,好好的品嚐起原先自己從未注意過的美味。
“蕭兒師妹,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岑盈拿起筷子吃起膳食,又對她細聲說,“其實胡娘幼時出過意外。若沒有那次意外,她該是咱們的九師姐,而你我應該是十八和十九。”
雲蕭兒聽她一說,從席間坐起,驚訝回問:“是何意外?”
“我哪知道啊?”岑盈側著伸出去頭,小聲回應道,“我入門也才七年,哪能知道幾十年前的事?此事,師姐們向來絕口不提。”
或是有所醒悟,雲蕭兒席間坐正,埋頭用膳。
一頓飯飽,岑盈打算上三樓,要在練功房待上半日。
二人分別,雲蕭兒獨自走下樓。
下樓梯剛走一半,還未到一樓,雲蕭兒就聽兩個女子在爭吵。
“……我就說那人手黑,你又不是沒聽他說什麼,你能忍我可不能忍。”
“師姐,就別再這般計較。咱們出門前師父千叮嚀萬囑咐?凡事能忍則忍。你忍不了就打,咱們怎麼跟人打?人家築基後期,師姐你築基中期,我才築基初期呢!”
“你就忍吧!忍到最後,什麼人都能欺負到咱們頭上。”
雲蕭兒順著樓梯到了一樓時,只看見那兩個女子的背影,一位身著素衣,另一位身著黃杉。
兩人穿行前庭而過,而正好她也要回院子,就跟在那兩位女子身後。
年歲稍長的黃衫女子身形纖瘦,衣角微飄,只從背影看,其相貌一定不俗。而那素衣女子,身材高瘦,行動隨風,語氣溫和且細膩,給人一種溫婉的感覺。
“師妹,不是我說你。築基後期又怎麼?咱們出來前,師父給的那些符文法寶照他臉上砸,怎麼也得砸死。”黃衫女子堅持己見,不斷地發洩著怨氣。
不過,她身邊的素衣女子,卻是極為冷靜:“師姐,不可意氣用事,這事還是咱們理虧。佔用別人飛舟個把月,多出點靈石算什麼?”
原來她們是借用別人的飛舟,又被人多宰了靈石,正出著悶氣。
當她一過後院門廊,在水榭前,黃衫女子突然轉頭過來,表情微怒,看著她道:“你一路跟著我們,有什麼事?”
雲蕭兒笑容燦爛,對兩位女子鞠躬禮,道:“兩位師姐好。十八也正巧要回後院,想向師姐問候,但一直不好意思打擾。”
抬眼便瞧起這素衣女子,面容姣好,似若冰霜,眼神似散發幽幽光華;轉眼再看黃衫女子,眉目微張,有些直爽叛逆。
“昂?你就是十八師妹?”黃衫女子臉上平靜,略含驚色,“與二師姐傳信時,她總說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