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也朝著馮瘸子走過去準備動手,郎弘毅警告的看了蔡永旺一眼,對我輕聲說道,「你別動手,髒!」
直接自己上去,拎起了馮瘸子身上的破布綵衣,拽死狗一樣,把人拖著一路沿著地面,給拽到了院門外,丟垃圾一般就給丟在小路上,順便給了一記眼神殺。
叫想要衝回來繼
續訛錢的馮瘸子不敢有所行動。
就連之前對於妻子叫來神棍給閨女做法事的蔡永旺,面對我們三個突然出現的人,雖然面上依舊帶著不贊同,也沒敢太冒失的做出出格舉動,八成是叫我們強硬的態度,還有揍人不手軟的做法給震懾住,最主要還是忌憚郎弘毅的身手。
他知道即便動手,這個人一個就不是馮瘸子那種慫貨能比較的,只能一臉怒氣的瞪著還在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跪在地上的妻子。
我也是現在才有功夫把水芹從地上拽起來,感謝我沒事打坐帶來的收益,叫我比一般大小夥子的手勁都大上不少。
水芹被拽起來,我看著她說道,「把事情前因後果跟我說說,我來就是放心不下你們家的事情。」
水芹哭泣的聲音頓了一下,之後依舊在小聲的哽咽著,她現在真的是騎虎難下,不光家裡成了這樣的情況,更是在為過世的兒子悲傷,也為家裡正在承受折磨的閨女心疼,還有對丈夫的忌憚。
蔡永旺不是個好脾氣的人,他動手揍媳婦可是和打野豬用的一樣的力道,絲毫不留情面,更是天生反感求神問卜這樣的事情,看馮瘸子的待遇就可見一斑。
譚莊村的人,待見馮瘸子的人少,但是大多也不會去招惹他,畢竟鬼神之說在普通人心中多少都有點叫人懼怕,他們都怕被暗地裡做手腳,人傷財失。
「從我兒子出意外沒了之後,家裡辦完白事,我家招娣就跟瘋了一樣,不光大小便不能自理,十幾歲的大姑娘光著就敢朝外面跑,更是逮什麼吃什麼,還胡言亂語神情恍惚的,沒黑帶白的折騰啊,具體的你們進屋看看就知道了。」
水芹是鼓足了勇氣才朝我們開口說明情況的,過程中連看都不敢看向一邊的蔡永旺,我朝他們中間的位置站了站,故意擋在蔡永旺身前。
心裡同情這個女人,更想不明白,為什麼男人這樣,她依舊沒有離開,獨自帶著閨女過活的勇氣!
我拉上水芹,不想看到她畏畏縮縮單獨面對蔡永旺的樣子,本想拉著她一塊進屋看看招娣的情況,但是在進門前,看到一邊單獨的一間屋子有些異常,就多問了一句。
「那裡是誰住的地方?」
那房子獨開一門,並不和三間正房想通,卻與三間正房並排,如此就形成了院子裡有四間正房的格局,房門緊閉,看視窗也是拉著布簾,並不透光。
可我之前感覺到的怨氣正是那邊最濃郁,忍不住就多問了一句。
水芹低聲回答,「那是我婆婆的屋子,老人身體不好,喜歡安靜,腿腳不好就總在屋裡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