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說屁燈這小東西矜貴的身份?我咋只感覺這孩子就是個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棄嬰呢?
略過這個不說,剛才屁燈
的話好像給了我啟發,剛才因為是白天,我可能沒有注意看村裡的情況,他說這是陰魂的詛咒,那麼村裡勢必會有殘留的陰氣所在。
這個難題可能會有一條新路給我們開放,我的眼睛可以看到陰氣的變化和濃厚程度,依次找到背後陰靈行走的路徑。
那樣沒準就能找到老窩,一舉解決白家屯癔症之危。
「白婆子你先躲躲,我們要出去,到村裡去看看!」
白婆子並沒有阻止我們,只是在轉身朝裡面屋子走去的時候開口說道,「既然你們不聽勸,愛怎麼就怎麼吧,但我提醒你們,夜晚日落之前,你們不離開,也就不用走了!」
蠟燭被白婆子帶走,屋裡陷入黑暗,我們只得開啟門朝外走去,在關門的時候聽到屋裡的白婆子最後說了一句。
「白家慈悲道法深,治病救人臨凡塵,無奈世人心有鬼,救得皮肉難救心,報應啊……」
走出白婆子的院子,張偉還在那邊抱怨,「這老太太真奇怪,咱們可是來幫他們的,長草了都還不老實的問什麼說什麼!」
「這事沒那麼簡單,可能最後的答案她也不知道。」
郎弘毅在一邊加了一句。
而我給他們的話做了一個總結,「也許是白婆子信奉了一輩子的白家不叫她參與其中,這次的事情有意思了,反轉說不定很多,咱們別說別的先看看村裡什麼情況吧。」
屁燈不甘寂寞聽我們這東一句西一句的,奶聲奶氣的問道,「那你們就不管這個自己給自己辦葬禮的老婆子了?他身上有仙緣,最好能救還是救一下!」
我沒有說話,抬頭朝著村子裡面望過去,張偉照著屁燈的肉屁股來了一巴掌,「就你話多,有本事你怎麼不救,你三奶奶怎麼不過來救,瞅把你能耐的!」
郎弘毅沒有玩鬧的心思,他走到我旁邊,問道,「怎們樣,看出陰氣的走向了麼?」
越看越迷糊的我只能無奈搖頭,實在是這裡每棟房子好像都被陰魂光顧過,每處都有或大或小的陰氣殘留。
就知道白家屯這裡的事不可能像我想象的那麼容易,不然也不可能困住眾多白家眾仙家還有白婆子了!
「沒頭緒,咱們先看看村裡人癔病的情況吧,屯子的那邊還有一座幾百年的白仙廟,咱們可以順道過去看看!」
眼下也只能有這個辦法,我們三個一起朝村裡走去,敲響離自己最近的一扇院門。
怕屁燈的存在嚇到村裡的百姓,張偉還弄了個布兜子,掛在脖子上,把屁燈給塞進去。
郎弘毅難得幽默,「他哥,你這樣還真像袋鼠爹,屁燈你可要感念你哥的好。」
「確實有個爹樣!」
我跟著也趁了一句。
現在我們有多歡樂,後來我們就有多悲催,敲門敲了半個村,我們愣是一扇門都沒敲開,一個人都沒瞧見。
努力了大半個村子,我們才算死心。
「直接去白仙廟吧,這些村民明顯不想搭理我們。」
事實如此,我們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