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主出現在地上,我們的第一直覺就是朝那口敞開的棺材裡面看過去,看看那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呂雉這樣究竟是誰造成的。
純金的棺槨裡面,陪葬的金銀珠寶,玉器珍珠琳琅滿布,繡花段子的被褥,整塊玉石扣出來的鏤空玉枕上,一名五官清晰,鬍鬚睫毛都清楚可見的男人躺在裡面,姿勢不是很優美,可能生前最後一刻並不很舒適。
他一身的登山作戰服,揹包敞開放在棺槨的一角,整個人保持在一個側臥的狀態,如同活人,叫我都忍不住湊上前,站在棺槨外側伸出手指,湊近他的鼻端試探。
我是感覺不到這人的呼吸,可是根據我見過幾次屍身的經驗來看,這個一點都不像是死屍,最後還是郎弘毅站到另一邊,伸出手試探那人的頸動脈,最後才能確認,“死了。”
閆叔和廖隊是站在腳下的部位的,閆叔伸手扒開那些陪葬品,掀開下面的被褥,黃金棺槨的底部果然也露出一大塊玉石透徹的顏色,這下面一樣有防腐的玉塊,才會叫上面的人維持在剛剛氣絕的狀態。
廖隊長雙手齊上,開始翻看那人的揹包,聽聲音,裡面的動靜不小,但是廖隊沒多會就停下手,抬頭看向我們,“這人應該是脫水而亡,揹包裡都是墓中的陪葬品,沒有任何可以食用的東西和清水了。”
我現在真的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這些人出於某種原因聚集到一起,肯定做了不少準備工作才會來到這個呂雉墓,一路上千難萬險的走到這裡,原本以為可以大撈一筆,回去享受紙醉金迷。
不知道因為什麼最終不能成行,而是活活餓死、渴死在這裡面,即便揹包裡面裝滿了金銀珠寶這些,但是關鍵時候,還真不如我們包裡面的一瓶純淨水或者是一塊壓縮餅乾來的有用。
這個屋子裡面除了夜明珠還有棺槨,周圍的位置還有不少的托盤,上面分門別類的放著各種的珍寶。
什麼是玉璧,龍眼大的珍珠,還有金塊銀塊不計其數,之前也應該是擺放整齊的,現在看得出,應該是被棺槨裡面這位給搞亂,零零散散的擺在托盤中。
學生裡面依舊有扛不住這些東西誘惑的,我耳朵明顯的聽到了金塊被移動而相互撞擊的聲音,在這間安靜的墓室裡面很清晰的傳到所有人的耳朵裡,也叫我們都轉頭朝那邊看過去。
那名手裡拿著金條的同學,還有他身邊正抓了一把大南珠的的高翔,定在那邊!
直愣愣的看著我們,那名同學倒是有點尷尬的表情,但是高翔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把手裡的一把南珠都丟在地上,很不以為意的說道,“就看一下,你們那是什麼眼神,這裡又不會再出來什麼機關或者大螃蟹的。”
他的話音剛落,被我們忽略的墓室頂端居然呼啦之聲大作,快速被甩出來數十根巨大顛長的鎖鏈,前端呈現出一個鷹爪的造型,出現在我們眼前。
那鷹爪四指張開,尖端鋒利的朝著下面站立的人抓過去,反應過來的人都是哀嚎一片,爭相奔逃,手裡的應急燈和登山柺杖丟的到處都是,那些擺放財寶的托盤,連帶下面跪姿的宮女雕像都被撞得東倒西歪,東西撒了一地。
“啊,救我……”
“救命……那東西抓住我了!”
“啊……”
一陣的混亂,我根本沒有時間反應,只來得及拽住身邊的苗苗,努力在這些鷹爪抓鉤下面躲閃,用手裡的短劍抵擋。
苗苗的身子隨著我的拖拽拉扯,都快被我搖散架了,可是我要注意著頭上的鷹爪鐵鏈,還要提防腳下的障礙,是在沒有精力再顧忌苗苗會不會被撞到。
她一直驚恐和疼痛的哎哎叫。
前後大概又十幾分鐘的時間,我已經累的快要吃不消的時候,那些爪子嘩啦一聲,齊齊上升到高處,沒有抓到人的爪子都消失在頂部特殊設計的陰影凹陷處,抓到人的反而都懸在離地四五米的位置。
離棺槨的距離倒是不遠。
“苗苗你沒事吧,有沒有傷到?”苗苗除了頭髮有些散亂,揹包被抓破了幾條之外,在我的幫助下,暫時算是有驚無險。
“我沒事,大夥這……”苗苗抬頭看到那些奇形怪狀,明顯多少都有些受傷,正在痛苦掙扎的人,滿臉都是擔憂和焦急,這個善良的小姑娘,打嘴架火力充沛,真到關鍵的時候,還是心軟的一塌糊塗。
郎弘毅在安全之後,放開手裡抓著的一名學生,趕忙朝我們看來,“三蔓,你們怎麼樣?”
“我們沒事!”
安然無恙的除了我和苗苗,郎弘毅和他救下的那名學生之外,還有閆叔和廖隊他們,廖隊身邊也護著一名學生,閆叔這邊因為武器的便利,倒是護下了陳教授和另一名學生。
得救的學生不光眼裡都是眼淚,褲子還有一塊可疑的水漬,帶著不是很友善的味道,難為他們,現在真嚇尿了也不算非常可恥。
“閆叔,你沒傷到吧?”
閆叔搖搖頭,抬起臉看著那些被掛起來的同伴,“這東西夠陰狠的,上面的人或多或少都受傷了。”
那鷹爪的鋒利我們是有目共睹的,高昆和小趙一個為了救學生,另一個為了救弟弟,都被迫中獎了,小趙被抓住了腳踝,肉眼可見他白色的襪子已經被鮮血染紅,鷹爪勾子勾進了皮肉裡面。
傷口還在被拉扯著,他頭朝下,臉上都被鮮血染紅,看上去很是狼狽,滿臉的痛苦。
要說十八層地獄那次驚險百出,但是並沒有一個人受傷,現在這樣一來,高翔在內的五名學生,加上高昆和小趙七個人被吊在上面,算是損傷慘重。
陳教授自己是安全無憂了,他在閆叔身後扶著他的手臂努力平息心中的恐懼,抬頭看到上面的情況,馬上發出了驚叫,“啊……壞了壞了,這可怎麼辦啊,你們快點想想辦法,救救他們啊,他們還是孩子!”
閆叔不是很友好的眼神望過去,把教授撐在自己身上的手給抖開,很不屑的掃了他一眼,“你給我閉嘴,現在知道出事了,剛才危險降臨,你是怎麼一把將始終扶著你的那個孩子推出去的,真當我沒有看到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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