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間狹窄幽暗的房間中,忽然有兩人略顯慌張的闖了進來。
手忙腳亂的隨意擺弄了幾個矮凳。
兩人就面對面的坐了下來,其中一名揹負長劍的青年,急切的說道:“韓芳兄,你是不是也覺得有問題?”
身材略微肥胖的韓芳眉頭緊鎖,低聲說道:“子驚兄弟你說得沒錯,從那幾個侍從來的時候,我就覺得各種不對,那些大佬要對付一個人,何必扯上我們這些不相干的人,其中絕對有問題。”
“你向來機智,有沒有想到是什麼可能?”方子驚問道。
然而,韓芳卻是搖了搖頭,嘆道:“這件事來得太突然,我所瞭解的也只有一些風傳,是真是假都還未知。”
“風傳?什麼風傳?”方子驚說道。
“這少年的功法有些特殊,似乎是絕頂功法,也有人說是他修煉了什麼橫練之法。”韓芳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能入得帝院,怎麼可能會去練那門子無用之功,定是絕頂功法無疑,甚至會更高,不然是引不起那幫大佬的注意的。”方子驚很快就肯定了下來,信誓旦旦的說道。
“始終是猜測,還是得更近一步確定下來,他們既然以我們為刀,就別怪我們心狠手段,暗中反陰他們一刀了。”韓芳陰狠的說道。
“尋到功法,一刀兩斷,將髒水潑給他們!”方子驚眼中神采連連的說道。
“夜探!”“夜探!”
兩人異口同聲的低呼道。
......
王驀靜坐在練功房中有條不紊的修煉著內力。
但進展確實慢到一種極致,和練拳時很容易就有進步的感覺比起來,練內功的速度簡直就是在學烏龜跑步,根本快不起來。
練了也有一段時間了,沒幾天也有幾十個小時了,內力的量一直是細若遊絲般,忽隱忽現。
如果不是能清晰的感覺到外氣在經脈遊動和被煉化,只怕王驀都覺得自己練的是一門假內功了。
慢就慢唄,王驀什麼都沒有,就是有時間。
確實,他也不想想,別人練內力哪個不是從小就開始練吐納法,然後到一定年歲的時候,再正式修煉內功增長內力,沒個開始十幾年的沉澱,哪會練出一身渾厚的內力,在等到經脈和肌體被溫養得差不多的時候,就可以透過藥物來輔助修煉了,不然,輕易使用藥物是會影響根基的。
但如果不是王驀連家人都沒有,哪會連這種東西都一概不知。
而練功房之外,常賦的臥室中。
常賦也是在潛心的修煉著,而他身前擺放的正是那本害得他渾身蓄積毒素難受之極的黑書。
為什麼常賦在承受了那種強烈的折磨後,還願意繼續修煉這本害人的邪書。
只因為他第一次修煉的時候,除了渾身的毒素外,還感受到了內力的一絲猛漲。
尋常時候,按著常賦從學府學長處買來的那部末流功法修煉的話,基本要花費近一週的時間才能增長那麼一絲內力。
而他修煉黑書功法,不過是運轉了一周天而已,竟然就暴漲了那麼多。
這樣怎能不讓常賦欣喜若狂。
很快,修煉中的常賦就感覺一陣天旋地轉,身軀就變得難受無比,他頓時退出了修煉狀態,喉嚨一苦,就吐出了一堆穢物在事先準備好的垃圾桶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