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去往的地方是個陰暗潮溼的地下室。
王驀隨著梅谷走下了一間隱秘的地窖,順著階梯而下,手掌輕按著石壁,頓覺一股股的溼滑爽膩感傳來,好似野獸的腸壁般莫名的有種噁心感,腳下的臺階也是頗為滑溜,有數次,王驀都差點滑倒。
如果不是梅谷好心提點了一番,王驀運足內力站穩了腳跟,怕是真得的出糗了。
臺階過後是一片平坦的地面。
淡淡的水光瀲灩,讓整個地下室都顯出一絲光亮,沒了溼滑之感,可這片地面多了種刺骨的寒意,如行走在冰天雪地般凍徹心扉。
行走於前的梅谷也是感受到了寒意。
眼芒中帶起深深的煞意,就有股無形的力量籠罩在他全身各處,堪堪抵消著冰寒地面帶來的影響。
不過,緊跟其後的王驀沒什麼感覺,除了有冰冷的感覺外,並沒有任何不適。
甚至連內力都不需要運轉就能過去了。
地面的寒氣隨著牆壁上婆娑的水光的變換愈發深重。
就連能被稱為大師的梅谷也有些承受不了,不過,他的眼眸泛起了點點星光,略微欣喜的說道:“差不多了,前面就是北地寒刀所在的地方了。”
“北地寒刀?前輩,那是什麼刀啊?”王驀頗為不解的問道。
梅穀神情有了異常,在他想來按著王驀的修為,此刻應該是正凝神屏氣潛心抵禦著寒氣的,怎麼會有空來問他問題。
想到這裡,梅谷倏忽的轉頭,卻是瞧見了跟個沒事人樣的王驀,頓時震驚道:“少年,你怎麼不受這寒氣影響啊?”
“額,我體質好吧。”王驀也沒法解釋,總不能說他是個打不死的傢伙,區區寒氣怎麼能影響到他,那不得被人打破砂鍋問到底。
梅谷眼神中的驚異仍然存在,但意外的接受了他這一說辭。
這個世界體質特別的人還真不在少數,就連他現在掌握的魄力力量,其實也算是特別體質的一種,更不要說那千奇百怪的各種武道怪才。
畢竟,世界的異變也才不到五十年,各種新鮮事物重新整理人類眼球的事可謂是時有發生。
區區寒氣免疫的體質又能算得了什麼。
“嗯,哦,這北地寒刀就是我們剛剛談論到的那柄刀,這是在極北嚴寒天凍之地發現的一柄刀,但刀形特異,並不像天然生成的,應該是某一位鑄劍前輩打造出來的兵刃。”梅谷這才解釋起了北地寒刀的故事。
“那這把刀很厲害嗎?”
“並不然,甚至應該說,我們也不知道,這刀不但附帶著能影響數百米地域的極陰寒氣,而且有著極怪異的重量,至今無人能拿起來過。”梅谷搖了搖頭,卻是有著些微的茫然。
“怪異,怎麼個怪異法啊?”王驀驚訝道。
“永遠比握刀者的力量極限重一斤。”
梅谷頗為平淡的說著,可這話聽在王驀耳中,簡直是無比的驚奇,竟然會有這種堪稱“調皮”的設定,真是令人怎麼想也想不透。
“這樣讓我來拿,不也是拿不起來嗎?”王驀滿臉奇怪的說道。
“這個倒不是,我們用機器測定過,如果是生物觸碰將會產生這種超重的情況,而如果是機械的話只會呈現最初的重量,但是如果使用器械來操縱這柄刀的話,寒刀的刀氣就會擴散出去,屆時將會敵我不分的悉數攻擊,所以只能人力來使用寒刀。不過,我們判斷這種超重的情況,可能是有極限的,當一個人的力量大到一定程度後,這柄刀就不會增重了。”梅谷淡淡的說道。
聽到這裡,王驀才瞭解了個大概,難怪他們要他來試試看。
“到了!”
還沒等王驀細想,梅谷就頓下腳步喊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