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驀順手接過那柄大刀,頓覺一股冰涼和粗糙的感覺滑過掌間,他心思微轉,想道:“這極為強烈的粗糙感應該就是那觸粉了吧,額,我還真不知道這觸粉和那什麼千斤磨砂鐵有什麼區別在。”
難道直接說出來?純屬扯淡...
趙千望著有些發呆的王驀,立刻就詢問道:“這位客人,你可是驗出來這其中是否含有那千斤磨砂鐵了?”
王驀橫刀在側,就感到一股清冷的刀光在眼前掠過,他微微咳嗽一聲,說道:“嗯,這刀應該是真的。”
趙千內心大喜,就要起步向前拿取飛劍。
突然,王驀又轉折性的說了一句,“但是,我想試試看這刀到底有多鋒銳,多堅固,劉大爺,你覺得該怎麼嘗試最好。”
劉景陽的臉色並不算太好,但出於禮貌也是冷淡的應了一聲,“用不同等階的武器對砍就知道了。”
趙千微微一驚,但忽然想到這柄刀原本就屬於藍色九星的頂級武器了,他這店鋪中可沒有什麼戰王兵刃,那就不怕對砍了,最多就是弄個平分秋色,根本看不大出來。
懸著心頓時放下,倒是可以安心了。
“嗯,好!”
王驀提著大刀的手臂忽然前伸,凌空飛舞著的妖靈飛劍似有感應一般,劍刃橫轉,倏的一下就化成凜然的一道劍光斬切而下。
遽然,令人震驚的一幕就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那柄堪稱寶刀的環首大刀就像一塊豆腐一樣被妖靈飛劍輕而易舉的斬成了兩段。
餘勁未止的劍刃還將地面斬出了一道數寸深的劍痕。
劉景陽那冷漠的臉忽然急劇變色,眼眸中更是充斥著怒意的望向趙千,狠厲的說道:“趙管事,這是怎麼回事,這柄刀怎麼會如此輕易的被斬斷的。”
趙千睜大了雙眼,也是難以置信的望著,忽然聽到劉景陽的怒斥,他的大腦極快速的轉動著,就推卸的說道:“劉大爺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這劍,肯定是這少年的劍有問題。”
可此刻劉景陽卻是冷笑一聲,嘲諷的說道:“趙管事,你真當我劉景陽是個白痴嘛,任由你戲弄,千斤磨砂鐵何其珍貴,你肯如此低價賣我,我本就有些疑慮,再加上這少年出來後和買刀驗刀時你的情緒變化,我哪能猜不透,而此刻輕易被斬斷更是驗證了我的猜測,即使這少年的劍再厲害,也不可能如此輕易的斬斷含有磨砂鐵的寶刀。”
劉景陽每說一句,趙千的臉色就白了一分,說到最後,趙千的臉色完全是慘白無比,沒了半點的血色。
“我劉景陽怎麼說也是從屍山血海中摸爬滾打出來的,頭一遭被人這麼的戲弄,姓趙的,你記住,只要你敢踏出這中轉站一步,我就能叫你立馬橫屍當場。”
說這話的時候,劉景陽那股子濃郁的殺氣彷彿都快凝成了實質,眾人好像都能看見一幕幕的屍山血海,心中頓時充滿了驚恐,喉口一苦,竟是紛紛要嘔吐了出來。
劉景陽袖子一甩,就轉身離去,留下了一群滿臉驚駭的傢伙。
趙千被底下人扶坐到了椅子上,但他那充滿顫慄的大腿和驚恐的雙眼卻深深的出賣了他,久久都難以平靜,然而再過悔恨都難以撫慰內心的驚駭了,他目前唯一慶幸的是,幸好這是在中轉站內部,有唐鋒寒唐大人罩著他,也不怕那劉景陽敢在這裡面報復他。
看來是的籌謀一下逃生的計策了。
忽然,趙千望見了那靜靜站立著戲謔看著他的王驀。
這一刻,趙千心中的怒火瞬間爆開,都是這個少年壞事,不然他何止淪落到這個地步,還得要整日的擔驚受怕。
“來人!”
頓時,整座永盛店鋪內的夥計都圍在了王驀身邊,整整有十幾個人,他們的手中都拿著一柄柄泛著藍色微光的破邪之刃。
氣勢頗為的洶湧澎湃。
趙千站了起來,滿臉陰毒的說道:“嘿,小子,你膽子倒是夠肥,竟敢管你趙大爺的事,夥計們,給我好好招呼這小子,誰拿下他我就賞他一萬通用幣外加一柄藍色六星的武器,另外給我扇他的耳光,每扇子一下一百個通用幣。”
通用幣的購買力雖然並不算太高,但在這群月工資只有兩到三千的夥計們眼裡,這點就夠他們揮霍好一陣了。
此話一出,夥計們的眼中就充滿了貪婪,看王驀的眼神就像看發光的金子一樣。
但這些夥計的實力其實都不怎麼樣,就王驀的眼力能看出來大多數都是三段到五段之間的境界,有少數幾個雖然成了戰師,但顯然底蘊不行,一星或兩星的戰師,實力最多是五段到七段附近,還不論他們的武技水平,估計這一群人和王驀打起來架來最多幾下就能被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