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巧了。
才抵達城隍廟後院屋頂沒一會兒功夫。
樓荒的三位師兄弟,宮闕、林鴉、於新郎也紛紛趕了過來。
默默觀察了一陣,四人不禁小聲議論起來:
“這名廟祝我有印象,年前有人提告,說此人常常勾引信女。
但經過查證,發現他還是個雛兒。
只因為長相英俊,頗得年輕姑娘、小婦人暗暗傾心,這才招來非議、誣陷。
沒曾想,當時還只是個普通人,一年時間竟然走上了修行之路。
並且……
這應該屬於一品天象境吧?”
“佛門一品即金剛,道門一品為指玄,儒家一品是天象,這年輕廟祝難道是走的儒家路子?”
“應該是,總不能是武夫吧?”
“武夫一年天象境?呵,若是不夭折,那日後豈不是妥妥的陸地神仙?”
“我更好奇誰是他的引路人。”
“修行一年,令鉛雲自散、月華獨寵。這天賦、這進度、這天象,著實驚人,難道是黃龍士?”
此話一出,四人神色均凝重了起來,整個話鋒也為之一變:
“若是黃三甲,恐怕此子也並非一招閒棋,莫不是想要算計武帝城?”
“不管真相如何,待他醒來時,出手試探一番肯定是免不了了。”
“我來……”
早已躍躍欲試的樓荒立刻表明態度:
“今夜我當值,自然得由我來,還請諸位師兄、師弟莫不要再爭。”
這一下。
還真就讓宮闕、林鴉、於新郎三人紛紛面色一滯,徹底無言以對了。
整個武帝城,四人師尊的話最大,也是唯一的規矩。
若是樓荒不開口,倒也罷了。
如今既然表明了態度,可不得作罷嘛!
只是……
這四個師兄弟萬萬沒想到,從子時中,一直等到辰時末。
足足過去了四個時辰,年輕廟祝也沒有絲毫要醒來的跡象。
最初那一抹月華獨寵的天象,如今也已經演變成了獨浴朝霞。
彷彿‘日、月’皆獨寵此子一般。
除此之外。
辰時末那會兒,年輕廟祝身上,還出現了另一個令四人難以忽略的變化。
即:頭頂浮現出了三朵明明呈現透明狀態,卻令人覺得十分生動,宛若實物,在晨風輕撫下,花瓣還有微微搖擺的蓮花。
其中一朵,在清晨朝霞照耀下,竟然呈現出了濃郁紫色光澤。
將漫天低沉的鉛雲,都照耀成了淡淡紫色。
就因為這幅畫面。
還一度令四人誤以為此子,修煉的道家法門。
至於這個猜測為什麼會被推翻……
因為,三個時辰後,第二朵蓮花在午時中烈日照耀下,被染成了璀璨奪目的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