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非也,”麟龍先生羽扇輕搖,頭也輕搖,“王爺莫非不知唇亡齒寒之理?若是恭王敗亡,秦易之北,就變作王爺,王爺莫非認為您一人,可南擋秦易,北抗逆賊?”
肅王微微眯眼,“話雖如此,但逆賊於北方虎視眈眈,本王雖想援助恭王,卻心有餘而力不足。”
“哈哈,”麟龍先生大笑一聲,“小小逆賊,比之秦易,微弱如螢火,何須懼之,只需略施小計,便可讓對方,不敢貿然進犯。”
肅王眼童微睜,訝異問道,“不知先生,有何妙策?”
“策略有二,其一為知心,欲知敵人舉動,須分析敵方心思,”麟龍先生侃侃而談,滿臉勝券在握的神色,“逆賊雖與秦易結盟,但逆賊必不信秦易,秦易也不會放過逆賊。”
“雙方互有提防,並非一心,既如此,逆賊必定樂於坐視我方與秦易鏖戰,而不會出兵打擾。”
“其二,則是佈下疑兵之計,王爺可在最北邊的城池,與逆賊之城接壤的地方,派遣些許兵馬,設下埋伏,但埋伏為假,疑兵為真,須特意洩露行蹤,讓逆賊發覺。”
“由此,逆賊便知我方,已做好了應對之策,而不敢貿然動手。”
“此兩策,可解逆賊之憂,王爺便得餘力,南下與恭王合兵,方有擊敗秦易的可能,若是被分而擊之,我方難以長存!”
肅王聞言,不由驚詫,暗暗品味一番,旋即撫掌讚道,“妙!妙!先生大才,當浮一大白!”
“有此妙策,的確再無逆賊進犯之憂,只是不知,本王與恭王合兵,擊敗秦易的可能,到底有多少?”
肅王還是有些憂慮,畢竟秦易的戰績擺在那兒,非常人所能抵禦。
麟龍先生微微眯眼,童中精光湛湛,“若是以往,勝率不足十分之一。但如今,有下官相助,誰勝誰敗,猶未可知。”
五五分!
肅王欣喜,當即說道,“即如此,那便如先生所請,本王派遣兵馬,南下匯合恭王,與秦易決一死戰!”
屆時,就是麟龍先生嶄露頭角的時候,也是他們,終結秦易百戰不殆戰績的時候!
……
“極千城有異動?”聽聞麾下傳報,耀城城守微微眯眼,旋即問道,“往何處去?”
“兩處,一處往南,一處往北,”斥候快速答道,“往北而來的敵兵,躲入林中,去向不明。”
聞言,耀城城守冷笑一聲。
他已然猜到,定是秦易北上,恭王難以應付,所以向肅王請援,而後者知曉唇亡齒寒的道理,所以出兵援助。
但對方心有提防,方才派兵北來,隱藏於某處,若是己方出兵,必會遭受伏擊。
可對方並不知曉,他並沒有絲毫出兵之意……耀城城守臉上的笑意,愈發陰險歹毒。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道理,他可是懂得。
倘若出兵,就是幫了秦易,化解了對方的危局,他豈會如此行事,還不如坐視對方鏖戰,互相損耗。
到頭來,得了便宜的人,一定是他!
耀城城守已經開始期待,秦易和雙王拼的你死我活,而他出兵撿取便宜的場面!
……
戴城二十里之外,秦易營地。
大帳中,秦易正坐於主位,神色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