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多的箭失,則刺入血肉,未曾穿過,留在身上。
頃刻間,戰王就被射成了刺蝟!
他眼童暴睜,渾身顫慄,右手依舊伸出,整個人,已被鮮血染溼,如同血人!
眼中生機,緩緩消去,一絲絕望、惱恨、不甘,湧了上來。
最終,全都化作了虛無。
戰王一顫,倒了下去,伸出的手,也已摔落,砸在地面上。
大離曾經的第一名將,隕落!
林中,射出幾輪箭雨之後,便有一隊勁武卒,悍然奔出,朝著嚇得亡魂喪膽,躲入林中的大離士卒,急速衝去。
為首者,正是甘子晉!
這便是秦易的伏兵,埋伏在這,是為了避免戰王再次逃脫。
上了秦易的必殺名單,除了死路,戰王無路可走!
……
滔滔江河,奔湧而過,水浪拍岸,濤聲沉重。
此處江河,乃是大離境內,最為綿長的江河,名喚離江。
離江自西發源,向東湧去,水面寬闊,江流湍急,分隔了大離南北。
江北數城之後,便是離都。
而離江南岸,有座重城,名喚歸連。
歸連城,北臨離江,西靠連山,城高牆厚,易守難攻。
因此,戰王才想著,退守歸連。
只要抵達歸連,依靠堅固的城池,充足的軍備,以及從離江而來的補給,守個五六年,絕不是問題。
可惜,戰王未到歸連,人已歸西。
而讓戰王改變主意,退守歸連的援兵,已然抵達離江,正加急伐木,製造舟船,且兵馬四出,徵召江北百姓的船隻。
建造的差不多了,率領此路援兵的兩名將領,便將十萬兵馬分作兩批,先渡江五萬,剩餘的,待到先頭部隊渡江完畢,再繼續渡江。
兩名將領,乘著第一批舟船,往離江南岸,緩緩行去。
看著寬闊的江面,微微湍急的水流,一名面色微黃的將領,不由笑道,“我看秦易那廝,也是少智,若其真是智謀出眾,善尋先機,就不會讓我等安然渡江。”
另一名顴骨凸起,略顯刻薄的將領,瞥了同僚一眼,低聲說道,“怎麼,你希望秦易出現在這?倘若他出現,我等兵馬,必定葬身江中!”
“不,最好的方法,是在我們渡過離江,陣形散亂,未作防備之時,驟然襲擊,才能讓我等死傷慘重。”黃面將領撫須笑道,望著水面,他躊躇滿志,頗有一副指點江山的模樣。
“這廝此刻,估計在打沙相城,不會出現在這,”刻薄將領緩緩說道,“就算他預知能力再如何出眾,也必然料不到,我等即將渡江南下。”
黃面將領點了點頭,應道,“我等乃是先頭部隊,支援戰王,而往後,還有十五萬兵馬前來,與顧將軍匯合,屆時大離兩位第一名將聯手,不知秦易這臨瞻第一名將,能否應付得了。”
“戰王?呵呵,”刻薄將領臉上,浮現一絲鄙夷,“他屢次潰退,第一名將之名頭,已然不存了。”
黃面將領有些驚懼,連忙說道,“這話你可別亂說,戰王對付不了秦易,對付你我,可是輕輕鬆鬆!”
刻薄將領冷哼一聲,望向水面,有些疑惑的問道,“秦易真有那麼厲害嗎?”
黃面將領聞言,微微眯眼,而後說道,“不過是敗將的推托之詞罷了,預知能力?哼,秦易真要有預知能力,此刻,他就應該出現在這!”
刻薄將領聞言,瞥了黃面將領一眼。
見對方不置可否的模樣,黃面將領昂起胸膛,頗有指天發誓的意味,“倘若秦易真出現在這,不用他殺,老子自己就跳下江去!”
眼看江岸即到,刻薄將領不再說話,而是朝親兵吩咐道,“讓船隻儘快往返,將先頭兵馬,載到南岸。”
船隻靠岸,兩名將領帶著眾多兵馬,快速下船,約有數千名人馬。
而後,船隻駛向北岸,不斷將北岸士卒,連環往復的載往南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