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對著堂中眾人說道,“好好款待鎮帥,本官去去就回!”
秦易搖頭道,“本將就不留在這了,須即刻回營,以防生變。”
眾人聞言,連忙說道,“下官這就送鎮帥出城!”
“不可,本將打算突襲瞻京叛軍,不可洩漏蹤跡,爾等須注意,不可吐露關於本將的任何事情!”秦易鄭重說道。
眾人聞言,連忙點頭。
秦易便轉過身,準備離去。
可突然,他聽到旬城縣令的呼喊聲,“鎮帥!”
秦易詫異,回頭望去,就看到堂中眾人,全都單膝跪地,齊聲喊道,“臨瞻萬民之安危,全靠鎮帥了!”
秦易雙眼微眯,而後點頭,鄭重說道,“本將會盡力而為,諸位放心!”
說罷,他轉身,大步離去!
……
旬城,一處宅邸。
兩名錦衣男子,正於院中石桌上,相對而坐,輕緩品茗。
其中一名,乃是須發皆白的老者,其臉上,有著濃濃的憂愁。
“陸靖越這廝,特意選在朝中空虛的時候造反,其心甚毒,以至於如今,想要平叛,實在太難!”
另一名錦衣男子,沉默不言,緩慢喝茶。
“唉!不知往後,戰火會不會波及到旬城……你我得早做準備啊!”白髮老者悲嘆道。
見好友如此悲愁,錦衣男子於心不忍,說道,“以往,我與你想法一致,都極為悲觀,但現在卻變得不再擔憂。”
白髮老者疑惑問道,“為何?”
錦衣男子搖了搖頭,“其中原由,我不能告知於你,你只需知道,往後,臨瞻局勢,必會改觀!”
白髮老者愈發好奇,急忙說道,“你無須隱瞞,我會立下誓言,絕不會將此事說出去!”
錦衣男子搖頭道,“並非我不肯說,實乃此事太過重大,不可胡亂說之!”
“老林,你知道我的性格,若你不肯說,我必定徹夜難眠!”白髮老者苦著臉說道。
錦衣男子聞言,滿心無奈,“既如此,便告訴你一點,我之所以說,臨瞻局勢必有改觀,是因為,那個人回來了!”
“哪個人?”白髮老者愣了一下,急忙問道。
“能夠力挽狂瀾的人,好了,就說到這,其他不能再說了!”錦衣男子連連擺手道。
白髮老者疑惑不解,但頃刻間,他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個人的名字!
……
旬城,一處酒館。
大堂中,群情激憤,眾人正大罵穆王,話語極其難聽。
因穆王之父乃是先帝,其母乃是皇后,眾人不能帶上其祖宗十八代,罵得不過癮,只能怒罵其生兒子沒屁·眼,更有甚者,咒其斷子絕孫,死後無處安葬。
但怒罵之後,整個大堂的氣氛,都變得低沉起來。
眾人皆知,再如何怒罵,都於事無補。
臨瞻或許,真的到了覆滅的時候……
大離虎視眈眈數百年,都未能讓臨瞻傾倒,如今,它卻可能會因為不肖子孫,而瀕臨破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