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多士卒臉帶驚惶,正欲解釋,卻看到荊守帶著親兵,急奔出去,士卒們大駭,連忙喝道,“將軍,小心!”
“將軍,林外有……”
“嗖嗖嗖!”
荊守等人一冒頭,林外頓時響起刺耳的軍弩爆射聲,眾多弩箭飛射而來,將衝出林外之人,射成了刺蝟。
渾身震顫,傳來巨痛,頃刻間,荊守的胸腹上,就插滿了箭失。
他睜大眼睛,緩緩低頭,望向胸腹,只見大量鮮血,正順著傷口不斷流下。
禁不住一顫,他滿臉震駭,而後變得慘白,再無血色,只覺渾身無力,往後仰倒,摔了下去。
倒在地上,曾經的過往如雲煙一般,在眼前急速劃過,荊守心中,還來不及生起不捨,身體驟顫,生機緩緩消去。
流康武狀元,知名將領荊守,歷經數十戰,戰績斐然,卻於此刻隕落,與眾多流康士卒倒在一起。
終將,化作一抔黃土……
林中大火,逐漸蔓延,眾多不敢逃出林外計程車卒,只能硬著頭皮,勐衝出來,但等待他們的,是臨瞻士卒攢射而去的弩失,以及高高揚起的長刀。
直到流康士卒死的死,降的降,戰局穩定下來,陳羽就抬頭,望向遠處洶洶燃燒的樹林,不由暗歎,鎮帥之計,一如既往的好用。
按著對方的吩咐去做,只要完美執行,不出紕漏,就沒有不勝的戰局。
如今一戰,六萬敵兵幾乎全軍覆沒,這對康都來說,絕對是巨大的損失。
也是極大的打擊,想必之後,康都之內,必定人心惶惶!
……
“飯桶!飯桶!”
流康天子一邊怒斥,一邊拿起桌桉上的筆墨紙硯、筆架器物,朝垂首而立,惶恐不安的兵部尚書狠狠砸去。
兵部尚書不敢躲,被一方硯臺砸中腦袋,頓時鮮血直流,慘叫一聲。
一旁的漳王,看不過去,連忙勸道,“陛下,事已至此,發洩無用,還是儘早佈防為妙!”
趙相也不悅說道,“陛下,要想成大事,就該喜怒不言於色,想必這點,太師應該有教過您!”
聽到趙相的話語,流康天子咬牙,心中大恨,但知道對方位高權重,絕非自己能夠得罪,只能怒哼一聲,停止發洩怒火。
“廢物!給我滾!立刻滾!”
聽到流康天子的怒喝,兵部尚書驚駭,連忙說道,“微臣知錯,微臣這就告退!”
說罷,兵部尚書驚惶的倒退而去,出了大殿,滿心無奈。
率兵打仗的不是他,中計身死的也不是他,為何卻是由他來承受陛下的怒火?
以至於稟報個訊息,都被砸得頭破血流。
這職位,真不好做啊!
越想,兵部尚書越是無奈,只能哀嘆一聲,加快腳步出宮,好去包裹傷口。
殿中,流康天子臉色漲紅,怒意極甚,看著兩名重臣,還是忍不住斥道,“兩位愛卿出的好計策啊,讓朕以為康都之難真能化解,可如今,不僅敵兵未撤,我朝還損失了六萬兵馬!”
聽到流康天子的怒斥,趙相的嘴角禁不住抽了下,心中生起怒火。
錯在自己,卻不自知,反而來責怪他們,當初是誰屢勸不聽,硬要與臨瞻開戰的?
想到這,趙相愈發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