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玉成一想,眉頭頓時皺起,上前一步,急聲問道,“那該如何是好?”
“我軍理應先行佈局!”那名將領眯起雙眼,“既然已猜到秦易會劫掠我朝糧草,何不提前設下伏兵,以逸待勞,等待敵兵入甕?”
“妙,甚妙!”荀玉成笑了起來,“你小子還挺有計謀。好,就依你計策行事,若是此事真成,我必會傳回文書,替你邀功!”
眾將聽了,都期待起來。
往日,一向是秦易使計對付流康,而如今,卻反了過來,崇城使用焚糧之計,他們使用伏兵之計,倒要看看,秦易會不會中招。
只要崇城毀糧成功,那麼這伏兵之計,必將奏效!
屆時,就是秦易兵馬的忌日!
……
臨瞻王朝,刑部。
站在刑房中,武相眼童深邃,緊緊盯著地上的死屍。
那是耿清,他的胸前插著一把短刀,衣衫被鮮血打溼,身下已是一片血泊,死的不能再死了。
兩名午作,正掀開耿清衣衫,快速驗屍。
刑部尚書,以及刑部侍郎、郎中等眾多大官,都站在一旁,垂著頭,滿臉苦澀。
要犯在牢中死去,此乃大罪,不知道武相會如何懲處他們,此刻心中都惶恐不安。
不多時,一名老午作站起身來,對武相恭敬說道,“武相大人,驗屍完畢。”
武相轉頭,望向老午作。
被武相深邃的眼童所望,老午作心中微驚,連忙稟報道,“死者胸膛中了三刀,兩淺一深,唯有第三刀刺中心臟,是死因。”
就在這時,一名御諜衛快速入內,恭聲稟報,“武相大人,卑職已查明,並無外人進出的痕跡。”
武相聞言,雙眼微眯,沉思起來。
沒有外人,兇手便是刑部之人,因此才知道獄卒的輪換時間,趁機潛入牢房殺人。
刺出三刀,前兩刀效果不大,第三刀才得以斃命,可見兇手不善攻殺,可能不是捕快,也不是刑房施刑之人,或許是吏員。
耿清死前,應該有掙扎,兩方或有打鬥……想到這,武相轉頭,看向耿清的手,只見後者雙手骯髒。
想必是死前,待在髒亂的獄中,從而弄髒了手。
於是,武相出聲說道,“喚來所有吏員。”
刑部尚書有些詫異,旋即便明白過來,連忙傳令,讓人去叫來所有吏員。
不多時,眾多吏員紛紛前來,在武相的指示下,五人一批,輪流進入牢房。
武相坐於椅中,深邃的眼童,一掃而過,便輕緩點頭,示意換下一批。
一批批人入內,都有些詫異不解,但不敢多言,只能聽令行事。
面對武相深邃的眼童,眾人倍感壓力,都變得謹小慎微。
就在第十五批人進入,且準備出去時,武相突然說道,“衣衫換了,卻忘了換靴子,終究是露了馬腳。”
五名吏員中,有一人聽到,頓時巨顫,臉色煞白如紙!
其餘四人面面相覷,不太懂武相所言,是為何意。
牢獄中,眾多官員,刑部尚書、侍郎等人,霍地轉頭,盯向五名吏員的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