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東家快入關。”
“你家少爺等急了吧?”
“不是啊。”常威聲音沉沉,“收到訊息,公孫祖的那個狗夫幕僚,不知怎的,突然從燕州迂迴,親自趕來壺州境外,刺探情報。”
“太叔望?”
“正是。壺州外,已經派了三支大軍了。”
徐牧仰起頭,此時離著壺關已經不遠。城門之處,隱約間有大隊人馬出城。陽光之下,一襲襲的黑甲,顯得殺氣更甚。
“常威,什麼時候得到的訊息?”
“似是今日清晨。我剛入壺州邊關,便聽到了訊息。”
蘇旺……太叔望。
“小東家,怎的?”
“常威,壺州之外,可還有其他的關卡?”
“有啊,往北百餘里,還有個大關。守關的大將叫安榮,先前是壺州降將,不過有大功,我家少爺說用人不疑,便讓他來守了。”
“常威,小心此人——”
徐牧的聲音,一時戛然而止。
不對。
若是這般簡單,那老頭真是太叔望,沒必要對他說那番話。
反間計……
昨日才見面,今日便有太叔望到壺州的訊息,一下子散了出來。
“小東家,安榮有問題?我老早就告訴少爺,不該用這種降將。我這就馬上書信,讓人拿了安榮問罪!”常威也急得跳腳。
“常威,我糊塗了。”
徐牧搖頭,只覺得後背有些發涼。差一些,他便中了太叔望的反間計。什麼“我在壺州邊關還有個故人”,根本是早有預謀。
……
“沒中計。”騎在一匹馬上,一個老頭面色平靜。
“安榮此人,原先是壺州大將,熟悉邊關的防衛事務……便如蜀州的峪關大將陳忠。此類人,太過擅守。我與主公說過,渝州王雖勇,但只要擋住其的頭陣銳氣,接下來,該到了反擊的時候了。”
“西蜀王不簡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