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分六路,四路為幌,以擂動戰鼓虛張聲勢。其中兩路,各帶近二萬人,繞到南面山背,為攻殺的主力。”
“主公,遭遇的第一戰,務必要振奮軍威,打碎虎蠻人士氣。如此,虎蠻人便如驚弦之鳥,聽到戰鼓擂響,定會生出逃竄的心思。”
“伯烈之言,甚合我心。”
徐牧撥出一口氣,轉過頭,看著聚在一起的四萬大軍,迅速分出四路千人的幌子。
至於另一路主力大軍,他早已經有了人選。
“於文,你帶一路大軍。與本營相隔二十里,互為犄角。若遇困境,便射訊號相告。”
“主公放心。”於文穩穩抱拳。
“謹願我蜀州四萬兒郎,一戰破敵。”徐牧冷著眼神,“此一戰,換我蜀州五百年的安定。”
“昔年,只聽聞我蜀人畏蠻如虎,可天下又有誰人知,今日,便是我蜀州兒郎,殺蠻立功之時!”
“連弩營!”
“八角營!”
“風字營!”
一個個的裨將,領著本部蜀卒,開始往前奔赴。南梁山脈的長道上,到處是行軍的人影。
於文拱手,拜了徐牧,又朝著東方敬一拜,才帶著近二萬的大軍,往另一側而去。
“南面山背,當有懸崖之危。主公可再派千人,以滾石拋下懸崖。虎蠻部落,必當大亂。”東方敬繼續分析。
這一下,徐牧終於明白。面前的這位跛人狀元郎,當真是不簡單。一個戰場判斷型的謀士,可為至寶。
賈周更擅長大略與軍政,而東方敬,則是審度戰場,奇計迭出。
“願聽伯烈之計。”
“柳復,此事交與你去辦,尋了滾石,便等訊號。”一箇中年裨將,出列抱拳。繼而,帶著千人往前繞去。
“餘下的人,隨我迂迴南面山背。”
“呼。”
……
寒風凜冽。
南面山背之下,數十個虎蠻部落,已經死了很多人。並非是被蜀卒殺死,而是被毒死。
高聳的虎神圖騰之下,一個個的虎蠻洞主,怒吼不休,吩咐著人,將搶到的有毒輜重聚到一起,付諸一把火燒掉。
只可惜已經晚了,毒藥復發之時,以青壯居多,皆糊糊塗塗地死去。
風聲在嗚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