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只有這片區域的系統網路，而且無法連線到對方主腦所在區域。”
“哈？主腦？就是和你一樣的生命體？”
“指揮官閣下，你的說法不嚴謹，我只是人工智慧，不是生命體。”
“我不懂，就要這麼說，而且不聽解釋。”修爾翻了個白眼，“抗議也沒用，因為這是指揮官的命令，回答問題。”
薇居然沉默了半天，修爾甚至可以想象一個幹練的女軍人在虛無的空間裡咬著牙生悶氣的樣子，過了一陣，她才用機械般的聲調說道：“對方的主腦和我不同，應該也是由人類思維上傳生成的。”
“嗯，這我能想到。”修爾習慣性的在隱身狀態點頭道，“為什麼無法連線？”
“對方物理性的斷開了和系統網路的連線，把主腦所在區域獨立出去，系統網路完全交由中控系統控制。按照我的推算，主腦所在的上層網路應該就是那些機械體所說的二層，為了保證自己不被入侵才獨立於系統網路之外的。因此，它的命令需要由機械體人工傳輸到系統網路，這樣做雖然麻煩，嚴重降低了系統工作效率，但能保證絕對安全。比如，咱們如果現在把惡意資料傳輸到系統網路，只能癱瘓這片地區的系統，無法對主腦造成影響，也無法對全球系統造成影響。”
“唔，也就是說，二層才是咱們的目標？”修爾試探著問道，“只有侵入到二層，才有機會實現包括竊取資料和破壞網路在內的預定目標？”
“不，指揮官閣下，侵入了二層也沒用。”沒想到薇居然否定了修爾的猜測，“依照我的分析，二層只是一箇中轉型的緩衝區域，至少換成是我，我會這麼做的。”
“哈？不懂。”
“全球性網路的影響太大了，稍有不慎，就會導致所有機械同時崩潰，以機械陣營的分析能力，不可能看不到如此致命的漏洞。”
“對啊，所以不是像你說的，它們把主腦所在的二層獨立出去了，就算一塊區域被那個什麼惡意資料汙染了，也不會影響到整體。”
“還不夠，指揮官閣下，即便獨立出去，也總有需要對接的時候，一旦對接，就可能被隱藏的惡意資料感染全球性控制網路，這種機率雖然小，但絕不是不可能發生的事。為了保證萬無一失，就必須建立一個緩衝帶，在需要對接的時候，由區域系統網路接入到二層，資料交換完畢之後物理斷開連線，在確認安全之後，再由二層接入真正的全球性網路，也就是主腦所在的網路空間，我認為，那片空間應該叫做頂層或者一層。”
“層數居然是反著算的，好吧，這不是關注重點。”修爾嘆了口氣，“也就是說，咱們必須入侵到最頂層，才能實現目標？”
“是的，指揮官閣下，這也和人類的傳說相符。”
的確，迪莉婭就說起過，傳說中登上巴別塔的頂層，就可以成為挽救人類的英雄，可以改變人類的命運。和薇的推論相互對照，看來這個傳說絕非憑空捏造的。
“問題是，這應該是機械陣營最核心的機密吧。”修爾思索著問道，“為什麼會在人類的都市傳說中暴露出來，甚至成為人類從上到下人盡皆知的秘密呢？”
“不知道，指揮官閣下，這已經超出了我的分析範圍。”
“呃，當然，其實我也只是隨便問問，原因並不重要。”修爾聳聳肩，“怎麼樣，資料複製完了嗎？”
“命令執行完畢，指揮官閣下，和事先判斷的結果一致，區域性網路裡儲存的資訊，和人類一方的網路內容差異不大。”啪的一聲輕響，幾根導線自動收回到揹包裡，“無法獲取更高層或者更詳細的資訊。”
“科技資料呢？”
“基本相同。”
“好吧，那就只有……”修爾話還沒說完，周圍的建築裡，突然響起了尖銳的警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