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曼達的信徒斯塔現在很頭痛,嗯,非常頭痛。自從那個不解風情的吝嗇鬼的朋友們來了之後,酒館裡的風氣就為之一變。
其實新來的幾個人也沒搞什麼破壞,問題是,他們做的事讓人實在無法直視。
比如那個身材火辣的紅髮女人,現在坐在椅子上很悠閒的塗抹指甲油,翹起的尾指,紅潤的嘴唇,迷離的目光,渾身每一處都充滿了**的風情。
這很正常,真的,在歡樂頌裡有這樣的女人很正常,前提是她面前沒有趴著一個人的話。
從她一進酒館,就至少有四個男人湊過去套近乎,這些白痴也不看看她身邊坐著的都是什麼人,就敢隨便獵豔,其中一個甚至藉著酒勁直接動手動腳,簡直是自尋死路。
結果就是現在這樣了,動手動腳的白痴被幾隻從地下伸出的骨手按住,壓在地上保持跪姿,而那個紅髮女人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赤著腳踩著白痴的臉,把他的臉死死按在地上。那個白痴開始還拼命掙扎,結果現在連動也不動了,甚至還露出一臉的……幸福?
“卑賤的蠢貨,現在從我的視線裡消失,你從骨子裡散發出的汙穢令我作嘔,真不知道像你這樣下賤的生物,是從哪裡找來的自信,讓你居然敢出現在我的眼前。”
另一個受害者出現了,惹誰不好,偏偏要去招惹出名的刻板和傲慢的山精靈,居然還想主動伸手,去摟對方的腰。
於是,一杯葡萄酒潑在他臉上,紫紅色的酒液像鮮血一樣順著臉流下,但他連擦也不敢擦,因為一支寒氣逼人的寒冰投槍正抵著他的脖子,森森寒氣讓他忍不住渾身發抖。
比起紅髮豔女的獵物,他就幸運多了,至少沒被按在地上用腳踩,還保留了一點點尊嚴,不過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似乎也不幸多了。
不僅是下面的酒桌間,就連舞臺上都另人無語。
那個白痴矮人也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的,連續灌了五杯烈性麥酒以後,就像腦子不正常了一樣,直接跳上舞臺跟著音樂扭來扭去,和那幾個舞女面對面跳起舞來,矮小寬厚的身體扭著腰,不僅看起來毫無美感,甚至另人捧腹,好好的一場豔舞,被他這一攪和,平白變成了一場鬧劇。
至於最後一個……
“喂,那個半身人,管好你的手,你想對我的客人做什麼?”
“哈哈哈,誤會,誤會,我只是路過而已,老兄你別這麼看我,你看你衣服後面沾了點土,我是好心要幫你撣掉。不用這樣心懷感激的盯著我啦,哈哈哈,我們半身人從來都是這麼樂於助人。”
唉,今天簡直是我的受難日,酒館老闆斯塔今天第十四次哀嘆。
“玩夠了沒有,玩夠了就回來吧,準備開會了。”等到大家重聚的興奮勁褪去之後,修爾才輕輕敲了敲桌子,“先談正事,沒玩夠的等結束了再胡鬧。”
“頭兒,這次可真少見啊。”半身人第一個跑了回來,笑嘻嘻的湊到紅髮亡靈法師身邊坐下,被蜜莉蒂瞪了一眼,下意識的拉開了一點距離,“剛一個來月,就把大家都召集起來了,居然還帶著兩位美女,雖然一個年紀稍微大點。呦,兩位美女你們好,我是最可靠的半身人盜賊馬卡杰倫,我……”
“馬卡杰倫你這個白痴,躲這兩個女人遠一點,這兩個是世界上最惡毒的生物,即便是大裂隙裡的扭曲異物,也比不上她們萬分之一。”
一轉頭,就看到身披全身甲的粗壯矮人正如臨大敵的盯著兩位溫蒂的聖職者,渾身上下寫滿了警惕一詞。很顯然,火神奧夫瑞根和溫蒂大人之間的恩怨,在他們的信徒身上良好的延續下來,實在可喜可賀。
“滾吧,賤奴。”一腳蹬在受害人臉上,讓可憐的男人在地上真正意義上的滾開了,也不管對方意猶未盡的失望,蜜莉蒂笑盈盈朝修爾拋了個媚眼,“當初分開的時候,我和那邊那個老處女打賭,賭下次你什麼時候召集大家,現在看來我倆都輸了啊。”
“別找藉口了,暴露狂,我猜的時間比你接近,應該是我贏了才對,今天晚上你等著吧。”
“少來了,大平原,打賭的時候可沒說誰的時間近就算贏,今天晚上……”
“好了好了,到此為止,你倆晚上的事,等沒人的時候關起門來慢慢用行動討論,還有你,莫巴克,這兩位是這次的僱主,你敢得罪她們的話,就把你那份收入賠償給人家。另外,馬卡杰倫,溫蒂大人的信徒天性純真溫柔善良,但從沒有人敢主動招惹她們,知道為什麼嗎?聰明,就是因為一旦沾上了,一輩子就沒法擺脫了,你……你還想躲到哪去?給我回來坐好。”
強行鎮壓了所有不穩定因素,修爾這才嘆了口氣:“這是一筆大買賣,都給我提起精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