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詞用的看似無奈實則都是在控訴著北韓帝逾矩的行為。
合妃是鶻月近百年來唯一送出的貢女,時間又是新王繼任時期,而且他一上任就送出了一個容貌傾城又精通醫術的貢女,這件事絕對錶明瞭那位新王對北韓的重視。
大家都心知肚明,合妃就算犯了再大的事情,她在北韓也是代表著鶻月的臉面,北韓帝也不可以說殺就殺。
而他那樣做了就是根本沒有將鶻月主張和平的提議放在眼裡,也更沒有把整個鶻月放在眼裡。
看來鶻月此次前行不是要舊事重提,而是要怪罪於北韓了。
蕭晏一時愣在原地,他不知道這個使者說這些究竟是什麼意思,為母妃不平的話,那兩年前鶻月又在做什麼?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這次舊事重提僅僅是在維護鶻月國的臉面。
蕭晏最終還是行了個禮,道:「多謝國王惦念母妃。」
藍眼男子沒有回答蕭晏,他轉而望向北韓帝,問出了一句在場所有人都驚耳駭目的一句話。
「陛下,合妃既已離世,那我們兩國之間和平的橋樑是否也隨之崩塌了呢?」
話音落地,整個霖德殿都開始躁動起來,文臣武將無不面露憂色,甚至還有人在小聲指責北韓帝的衝動。
一直未出聲的皇后在此時突然開了口,她有些奉承道:「使者言重了,合妃她犯下謀害先皇后此等滔天罪行,自是不可饒恕。再說了一個合妃,怎麼就能代表了我們兩國和平呢。」
「合妃可不可以代表兩國和平,我想大家應該都心中有數吧。」
藍眼男子不屑一笑,他又補充道:「我們鶻月尊重北韓的國法制度,但,還請皇后不要忘了合妃她是鶻月人。」..
「那依照使者的意思,就因為合妃是鶻月人她就可以隨意殘害性命,為所欲為了嗎?」
皇后的語氣顯然不似剛才那般和善,她繼續說道:「況且合妃只是一位貢女,她竟膽敢妄想……」
「夠了!」
北韓帝一聲怒喝,打斷了皇后還想再說下去的話,隨後他向藍眼男子緩緩道:「合妃一事,當時確實是朕處理得過激了。」
北韓帝停頓一會,又繼續說道:「朕從未有過與鶻月交惡的想法,既然使者今日提出此事,想必鶻月也早已想好想讓朕做什麼了吧,使者開口就是,朕會酌情考慮。」
「北韓皇帝果然爽快!」藍眼男子拍了拍手又露出了一個得逞的笑容,隨後他直視著北韓帝逐字逐句說道:
「很簡單,鶻月要讓七皇子蕭晏做北韓的太子。」
此話一出,一道尖利的嗓音陡然響徹霖德殿。
「你說什麼?」
皇后一手抓著鳳椅扶手,擰著雙眉不可思議的看著藍眼男子。
其實她的問題同時也是在場所有人都想再確認一遍的問題。
眾人紛紛望向藍眼男子,等待著他的回答。
「我說,鶻月要讓七皇子蕭晏做北韓的太子!」
藍眼男子又大聲複述了一遍。
這下所有人都確定沒有聽錯,他們全都倒吸一口涼氣,連一點呼吸聲都不敢發出來,只敢悄悄的去瞧龍椅上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