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太子府邸,蕭洵將所有東……
太子府邸, 蕭洵將所有東西都砸了個片甲不留。沈陵川被馮春大晚上請過來勸諫也沒用。
他站在一片廢墟之中,對著匆匆趕來的沈陵川不甘道:“我究竟是何處對她不好?她竟是開口求我放過她?”
沈陵川看著這滿地狼籍,不敢出聲, 更不敢逆著蕭洵的心事來,他想了想道:“許是先來後到吧, 她與宋家小公子先認識,自當情誼深厚。”
“那她當初還吻我!”蕭洵氣得直接揮袖把書桌上的東西全部一掃而空, 就連手上最愛的玉扳指也扔了出去。
沈陵川靜默片刻。他很想說如果當初範誠敏願意投誠於他的訊息但凡早一時片刻出來,又或者殿下不故意去送那塊玉佩,秦姑娘也未必會上門。
可他不能開口, 因為蕭洵指著前面道, “就在前面的涼亭裡,沈陵川,你說她是不是始亂終棄?”
沈陵川不敢作答,只是提醒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殿下不如就此作罷吧。”
“呵,作罷?”蕭洵拍著椅背,一下又一下, 屋裡所有的東西都被砸爛毀壞了,就只剩下一旁的畫缸還完好無損。
他開啟那副畫軸, 上面的女子依舊清冷如畫, 宛如林中仙,他眼神仿若虛空, 撫摸著畫像,只有在這兒畫像上的人才不會拒絕他的親近和觸碰,他輕語:“我不想逼你的, 也不想你恨我。”
他也想和從前的父皇母後一般,夫妻和睦,家庭幸福。他想回到還在亳州的時候,一家五口其樂融融,雖不夠富裕,權勢也不及如今,可他們全家都健在安康,安樂團圓。
沈陵川擰眉,瞧著蕭洵的神色不對,只能開口勸道:“若是殿下一意孤行,秦姑娘的性子恐怕只會適得其反。而且宋家雖遠在江城,可也不是什麼小門小戶,殿下不若就此放下,天底下貌美的女子多的是。說不定某一日殿下便將她忘記了。”
誰知他話落還不到一秒,蕭洵便吐出兩個字,“出去。”
沈陵川:“……殿下,微臣所說……”
“滾。”
“是。”
見沈陵川也被趕出來了,門口一直探頭探腦的馮春,忙追問道:“殿下如何了?”
沈陵川瞧著他,又望了望天上的月,天都快亮了,若是攔不住,只怕殿下便是真的要出事了。
他沉聲道:“殿下與平南王交好,去請平南王過來一勸吧。””
他回眸看著緊閉的門窗,嘆道:“無論如何,也不能叫殿下做出出格的事情,否則,前功盡棄。”
“是。”馮春立馬應聲道。
而另一邊,秦姝落回到家中,也是面無血色。秦母原是已經睡下,被人吵醒了,這才披著衣裳起來,見自己女兒一副狼狽的模樣回家,不免關切地問:“這是怎麼了?”
秦姝落眼神麻木而空洞,也不說話也不回答,只把自己悶在被子裡,連手上的傷口也不處理,就這樣蒙頭睡覺。
秦夫人只得問碧書,可碧書張牙舞爪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只是叫她知曉女兒半道上遇見了太子,兩個人發生了爭吵。
魏梁雨看著床榻上鼓起的山包,也是無奈地嘆了口氣,輕輕拍著秦姝落的後背,讓她安心入睡。
可偏偏第二日,外頭的風言風語就已經傳播得滿城都是。
永嘉二十四年,九月初。
秦姝落一覺醒來,先等來的不是宋鈺遭貶謫亦或是旁的訊息,而是京中對她和蕭洵那番爭吵的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