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這麼大動靜,裡面賓客當然覺察。不少人來到門口,一眼瞅見屍橫遍地的場景,都是嚇得身子發抖,面無人色。
但也有人對方小寶的血腥處置手段,大加讚賞。
“小寶,我的乖徒兒,做得好!”
烏老賊笑嘻嘻迎了過來。舉手點贊。瞅他光禿禿的手腕,還有呂仁那副死爹媽的臭臉。方小寶眼珠子一轉,拍著呂仁肩膀笑嘻嘻說:“呂大人,當年你雷厲風行打擊盜匪,砍了我師父雙手,害他過了這麼多年苦日子……現在,是不是得給些補償啊!”
呂仁聽了心中‘嘎登’一下,有不妙的感覺。烏老賊則是雙手齊舉,露出光禿禿手腕,咬牙切齒說:“不賠錢,老子讓小寶砍了你!”
“我賠,我賠……”
呂仁是真怕了。哭喪著臉服軟。表態願意掏一筆錢,賠給烏老賊養老送終。
有徒弟徒弟做後盾。烏老賊獅子大張口,直接開價十萬金元。
“這麼多!”呂仁叫屈。除掉黑色收入,他這駐城官每月薪酬不過一千金元,對方要得賠償將近是他十年薪酬。
“捨不得啊!”烏老賊也不廢話,直接衝著‘愛徒’方小寶努了努嘴,意思你看著辦。
方小寶拍了拍呂仁肩膀,“剛才我說得那番話,呂大人可還記得!”他望去笑嘻嘻,眼神卻透出警告意味,言下之意讓呂仁老老實實賠錢,否則又要殺人了。
“我賠!”
自知這錢省不得,呂仁也光棍,咬牙點頭答應。
“這就對了嘛!”
方小寶很高興。同時不忘提醒呂仁,在自己離開黑土城之前,必須兌現。
“走,咱們吃酒去!”
當方小寶再次招呼呂仁入席的時候。後者哭喪著臉,手下被宰,外加十萬金元沒了,他哪還有半點心情。
一場鴻門宴,在賓客內心忐忑不安,東道主吆三喝四主持下,總算結束。散場的時候,幾乎所有參加者心裡都有同一感覺,這位威海公是笑面虎,談笑殺人不皺眉,惹不起的狠主兒。
懸掛在驛館外一顆顆血淋淋的人頭,足以證明。
不僅他不能惹,所有跟其相關的人,也不能招惹半分。否則,必會惹來殺身之禍。
有反面,也有好的一面。威海公返鄉探親,對於曾經生活的流民區特別優待。流水席擺了三天三夜,敞開供應,凡屬流民皆可免費吃喝。
除此之外,每人還發放十枚金元。粗略估算了一下,僅此一項就花費了好幾十萬金元。
達官貴人避之不迭。流民高呼頌德。方小寶在故鄉的口碑呈兩極化。但若論及人數,還是流民百姓佔多。因此,收買人心的效果達到。
距離賀壽之期,越來越近。方小寶不能長期逗留黑土城,誤了期限就是失禮。他無所謂,但有可能連累好友古烈。因此,必須儘快啟程。
忙好手頭雜事。在出發之前,方小寶去了趟城東墓場。如同當年中大獎離開黑土城,他要去祭拜長眠在地下的兩位至親。
他要告訴她們,自己成功了,成就了一番事業,成為這世上屈指可數的大人物。
只可惜,親人早逝,看不見他叱吒風雲的輝煌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