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門的不是別人,是溫大哥和溫二哥。
從溫柳和蕭敬年去京城,也有小半年不見這兩個人了,許是平時掌廚,不管是溫大哥還是溫二哥,兩個人都有不同程度的胖了。
但溫家人的五官好,就是胖了幾斤,也不難看,來的時候,都提著大兜小兜的。
溫二哥道:“娘說你們回來的晚,沒時間準備年貨,讓我們兩家準備了。”
“這不,都處理好了,現成的,就等著你們回來吃呢。”
送來的年貨可是真不少,雞鴨鵝,炸的油撒子,小魚,就差把餃子餡弄好了。
溫二哥拿著撒子:“這東西一碰就碎,娘非說,你們沒時間弄,讓我弄過來,這不還是碎了。”
“碎的讓二娃三娃他們吃了。”
溫柳安排得很好。
一家人圍在屋裡,屋裡生了火,也不怎麼冷,倒是幾個小孩都出去玩了。
“咱爹,咱娘,想把家裡那一頭豬殺了,慶賀慶賀,上次你倆都考上大學,沒讓咱爹孃慶賀,想這會趁著過年,補回來。”
“讓我問問你的意思,爹說,要你不想太高調,那就不殺了。”
溫柳道:“殺了吧,過年呢,都高興高興。”
要說這村裡誰家的變化最大,那當是數溫家,女兒有出息了,也給兒子指了條明路。
都在外做生意,聽說溫二哥都開了三五個店鋪了,就是溫老大那個木訥性子的,也在外開了兩個鋪子,回村裡再看,似乎也沒之前那麼木訥了。
再者日子明顯好過起來的,就是那些被溫柳挑走打工的媳婦姑娘們了。
一個個看著年輕好看了不說,每次回來又是買肉買糖買新衣服的,家裡地位也高了。
現在圍繞著蕭家莊和溫家村的十里八村,大家也不那麼嫌棄生下來的小姑娘了。
也不再到了年紀,就讓小姑娘下學回家準備結婚換個彩禮錢了。
都盼著,個個都盼著,自己的女兒多上幾年學。
然後去溫柳那店裡打工。
溫柳過年回家熱鬧的很,雖然她是小輩,但是來她家的人不少,一些是想讓她看看找工作的,還有一些是在她那工作的,來給她送東西了。
蕭敬年也是個香餑餑,村裡男人拉著他喝酒的也不少。
兩個人坐了許久的車,回家也沒休息,晚上累得哈欠連連。
讓蕭敬年處理這些事情,他寧願每日在那些物理實驗,物理公式裡,當晚抱著溫柳便道:“明天,不再見外人了,頭疼。”
溫柳低笑:“我也是這樣想的,能不見的就不見,大年三十了,咱們一家好好過年。”
第二天溫柳就直接閉門謝客了,只放幾個小娃子和怪老頭出去玩。
晚上,溫柳煮了餃子,給財神供上。
喊了蕭敬年放鞭炮,他一點上,噼裡啪啦的聲音響起,望著那小院裡的鞭炮產生的煙霧,溫柳心裡湧上一種奇怪的幸福感……
前世,自從母親去世,她沒怎麼過新年,大多數都是趁著年假,到處旅遊,這樣也沒什麼不好的,只是孤身一人,偶爾看到別人熱鬧,也會覺得孤寂,這兩年,過年的時候倒是沒這種感覺了。
“娘,小星兒尿褲子了!”
溫柳的回憶被二娃的一聲尖叫打破。
緊接著就是小星兒的反駁聲:“我沒有,是雪水……”
不管尿沒尿褲子,這褲子都是溼了。
溫柳趕快去給她拿了新的衣服,把人抱進屋裡去給她換了褲子。